“剑飞,你若是饿了,桌上的切糕滋味儿不错,可以先垫垫,开席估摸着还得等等。”江朝天何等人物,自然知道时剑飞话中意思,因为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可是见了不少人抬表。
这厢不待时剑飞出言,忽然,又好奇已极的衙内插进话来;“江大…科长,您给说说这个钟点儿了,怎么还不开席啊。在等哪个大人物不成?我看您和时二哥都来了,那边军委的邵委员也到了,安委员的三公子和两个女婿都到了,还有谁没来?我来前儿可是专门查过日历的,辛卯日,上上大吉。诸事皆宜,午牌时分,是为最吉,按理说,这正午已经到了,再不开宴,可就错了好时辰啦……”
时下,满街的算命先生尚未重新开张,可四九城却有不少衙内公子对那些打倒、批臭的风水玄学,起了兴趣,眼前这位问话的,话方出口,在座的就没有不知道他是那一堆的。
江朝天笑笑,却是没有作答,毕竟此处是人家的地头儿,且主家不开席,做客人的哪有催促的道理。
江朝天不答,谁也不敢逼迫,那问话的衙内还生怕自己方才口没遮拦,得罪了江衙内,连连隔空赔笑。
一旁的时剑飞低声笑道:“你说若是等的那人不来,今儿个是不是得有好戏了?”
“可能么?”江朝天轻轻弹了弹茶杯。
时剑飞回了个微笑,不再答话。
这厢,时剑飞和江朝天闲谈品茗,甚是悠闲,那厢,薛向已经急得嘴角起泡,恨不得打电话去问。
此刻,薛向房内,薛家三位主事人薛安远、远道而来的薛平远、薛向已然聚齐,商量着办法。可商量来商量去,无非两种结果,开宴或继续等待。薛安远性子执拗,又是个要面子的人,尽管心中不相信那位会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落自己面子,却是坚定地要求开席。
薛安远这个当家人兼寿星公下定决心了,事情自然无可转圜,薛向奔出门外,立时最大的礼炮被点燃了,冲天炮声起,薛向心中却不是个滋味儿。
“呵呵,终于开席了,可饿死我了。”时剑飞乐呵呵地冲一旁低头饮茶的江朝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