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像是很高兴?”张萍瞪了笑兮兮的廖国友一眼。
廖国友讶道:“我当然高兴啦,这回算是撞见宝了,捡了个天大便宜,我能不高兴?”问罢,又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担心承志吧,照我说,大可不必,他一个男子汉不出去摔打摔打,光靠你这么老母鸡似地护着,将来能有个甚出息。”
“老娘才没你这么小肚鸡肠呢,恨只恨老娘不是个男儿身,要不然,这萧山县还轮得上他卫齐名、俞定中作法?”
张萍自视极高,不过也确实极有能耐,廖国友便深知自家婆娘的本事,是又敬又爱又怕。
这会儿见张萍又发感概,廖国友赶紧附和道:“那是,那是,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要是男儿身,我上哪儿去讨这么勾人的老婆去啊……”
说话儿,廖国友便在张萍肥厚的屁股上掏了一把。
张萍冷哼一声,道:“成天就知道这档子事儿,正事儿,你是一点不着急,你方才说撞见宝了,捡了个天大的便宜,能不能和我说道说道,到底是什么宝,什么便宜?”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不就是你那位大兄弟薛向薛县长嘛,怎么样,我就说我眼光无差吧,上回那半包满是洋码子的烟一入手,我就知道这小子绝不是寻常货色,这回,可不叫我个测准了。”
“喔?他是什么宝,你又得了什么便宜?”张萍依旧冷声发问。
廖国友这才正经起来:“老婆,怎么了,你又瞅出啥来了?我看姓薛的很不错啊,虽说承志当兵的这帮,帮得过了,终归是一片好心嘛,再说,人家也是遇上得不是?就混了顿饭,不求这,不求那的,没看出还有什么曲里拐弯的呀?”
廖国友对自己这老婆素来信服,这会儿,听她问得慎重,哪里还敢想撞见宝云云,就繁复思索着,是不是掉哪个坑里去了,可思索来思索去,也没想出来。
张萍道:“你个榆木脑袋,也不想想他这帮,是不是帮得有些上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