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吴老观念极老,还是按照老一辈分家、传家的传统,是以,这吴公子长房长孙的身份,就天然成了吴家的继承人和接班人。是以,这吴公子虽然未有一官半职,可吴家每次召开此类会议,吴公子便都会被吴老叫至膝下,列席旁听。
吴家人开会,倒是极具民主气氛,形式也极其自由,既无会议桌,也无笔记本记录什么的,便是几人散在沙发上,聊天闲话一般。
今天吴家人召开会议,虽没明确点出什么议题,可任谁也知道是为何召开。会议初始,便听吴公子叫嚣道:“他薛家人有什么呀,不就是仗着老首长宠幸,邀宠谄媚,溜须起家,论资历论能力,姓薛的哪一点比得上二爷爷,这种幸进之辈能得逞一时,还能得逞一世不成?”
“公子这是怎么了,头一回听你臧否人物啊,从前便是什么省长、部长都不在你眼中,今儿个倒是转了性了,看来这安远同志还是有特殊之处嘛,要不咱们的公子怎会青眼有加。”
说话的是吴铁戈,吴公子的二叔,一个五十出头的中年人,红脸方面,长相极是威严。
吴铁戈身为浙东一省数一数二人物,气场自是极强,可吴公子却是丝毫不将这位吴省长的威严看在眼里,眉峰一皱,道:“二叔,您也甭说风凉话,这薛安远是升是贬,碍不着我什么事儿,我今儿当你们面儿,把话给你们说明白了,薛向这王八蛋,老子放不过他!”
咚的一声闷响,吴老的拐杖顿在了地板上:“骂骂咧咧,出口成脏,你跟谁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