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故意隐瞒身份,倒不是爱玩儿什么豹隐,他是真的挺喜欢这种气氛,夏家这个好主家,很合他这个租客的胃口,他也不愿破坏这种平淡相处的氛围,不然以夏家大嫂的脾性,若是真知道他薛向就是薛县长,那以后还不得谨小慎微得没法儿过了啊!
得了薛向这个合理的解释,夏家三母女表情才正常过来,夏家大嫂自然又是忙不迭地说了一车道谢话,而夏家大妹则是冷哼一声,觉得这家伙就会装大尾巴狼,而夏家小妹则是雨过天晴,一抹鼻涕,扑回了饭桌,抱着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罢饭,薛向寻了空当,和夏家小妹嘀咕了几句,便回了房间午睡,下午五金厂还有重要的会议要参加。
而夏家小妹则颠颠儿帮着夏家大嫂收拾好厨房,又来磨夏家大妹,让她陪了自己去学校。
时下夏家大妹已念高二,虽未放暑假,可因着她成绩出类拔萃,再加上薛向知道她的家庭情况,需要做活养家,倒是不怎么约束她,是以,夏家大妹的时间倒是能自主。而夏家小妹到底不放心,不敢独自去学校,便央夏家大妹护驾。
可夏家大妹虽能自主时间,要不忙着学习,要不忙着做工,哪有空陪夏家小妹胡闹,正待拒绝,忽地想起薛向写的那张便条,想看看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当然,夏家大妹倒不是怀疑薛向先前的那番说词,只是急不可待地想看看这位永远高高傲傲的薛公子,求起人来,又该是怎样卑躬屈膝地模样!
熟料夏家小妹死死攥着荷包,不给她看,还嚷道“薛大哥说了,偷看了,就不灵了!”
“死丫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他写得字难道是道士画的符啊,还灵不灵的,你个笨蛋……”
夏家大妹险些没给夏家小妹气死,边嚷嚷着,心里也料定了姓薛的是写了什么无耻之尤的话,要不然怎么这般说词,防着外人看!
两姊妹闹腾了会儿,夏家小妹又搬动夏家大嫂,夏家大嫂一声令下,夏家大妹自然再没二话,况且她也甚是想知道薛向那便条上,到底写了什么丢人的话,待会儿,记了,回头好好臊他一臊,便应了夏家小妹之邀,陪她赴校。
两姊妹又回房小憩了会儿,一点四十的时候,便朝学校进发。
因着夏家大妹不肯在学校苦等,便一路晃悠悠地缓行,踩着铃声进了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