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种种,即便是这位薛阎王真的不存在,这帮衙内也从心里服气了,畏惧了。
而眼下这一堆人,几乎个个是京城人,他们于京大内,才组成了小圈子,虽未必都是正牌衙内,可至少都混进过红星茶馆。
是以,此时,方脸青年一句“薛向薛三哥”出口,众人惊惧之感,比之见了圆脸的惨状,还要来得酷烈。再加上,观圆脸青年之惨状,和那传说中那人出手无情的狠辣,分明契合了个十足十,眼前这人身份,哪里还用怀疑
“你是老时家的小孩吧?”薛向不答反问,这方脸青年和时剑飞相貌有一两分相似,再加上,方才听地上那圆脸称他“剑鸣哥”,是以,薛向才有这次一问。
那方脸青年听薛向称自己“小孩”,面皮一抽,终究没敢作色,强颜微笑道:“家父,时国忠!”
时国忠,时老2子,时剑飞二叔,江淮省省w书记。
时剑鸣不报时老爷子,单单报自己父亲,意思很明显,是在说,我不仅有个做政z局委员的爷爷,还有个做省w书记的父亲。
却说时剑鸣这点伎俩,如何入得了薛向的法眼,“既然是国忠同志的儿子,就更应该替你父亲争光,你看你小小年纪,不专心学业,力求上进,整日里,飞鹰走狗,在京大内,都敢拉帮结派,称哥作爷,传出去,国忠同志和时老的名声很好听么?”
薛老三一口一个国忠同志,叫得时剑鸣脸黑如碳,更见薛向宛若自己长辈一般,训话教导,听得时剑鸣的肠子都直打结,偏生又不敢抗辩,毕竟这位的暴脾气已经由传说化作亲见,他实在不敢以身试法,心里却是恨死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家伙,暗道,谨慎了又谨慎,小心了又小心,结果,偏生让这孙子的寸劲儿,撞上了煞神。
见他不言,薛向又道:“行了,我也懒得说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若是再叫我听到你在学校张狂,我就亲自给国忠同志去电话,去吧!”
“懒得说,你不还说了这么些!”时剑鸣心头碎念,可此时见薛向大手一挥,竟放行了。
这点怨念立时消解,招呼人撩起那圆脸,自己当先上车,拼命地踩着脚踏,眨眼就飙得远了,其后众人更是不慢,如避鬼神般,来势竟较去势犹迅数分。
转瞬间,钢铁洪流,便被薛向轻松击得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