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萧山县,薛向挥掌封天,即使有绯闻,谁也不敢传进薛书记耳朵里。
细说来,薛向在男女之情上,虽然迟钝,却总算有过几番历练,对卫兰的心思,他自有感触。是以,近来,他也是极力避着这位艳若桃李、眼神火辣的卫部长,不为男女有别,只为是一个班子的同志,若真玩儿出了暧昧,势必引火焚身。
是以,这会儿廖国友四人皆又是起身让座,又是吆喝请吃,独独薛老三尴尬无言,侧身若避。
“你们慢用,我找薛书记说点公事!”
卫兰一袭浅黑呢子大衣,裹得丰腴的身子凹凸有致,面如出水芙蓉,长发依旧挽起,更显得整个气质高雅,让人不敢瞩目。
确实,这会儿,没谁敢正眼瞧他,便是曾经对她起过龌龊心思的宋运通,也避之如蛇蝎,先前便是招呼,也不过是低了脑袋。
众人之所以这般情状,不为别的,就为这位卫部长和薛书记那似有还无的暧昧。不过这暧昧有没有,领导的这种私事儿,谁掺和进去,谁就缺心眼儿。
这不,卫兰说找薛向有事儿说,意思是,寻薛向出去。可她话音方落,廖国友几句场面话一交待,拔脚就步了出去。
廖国友这一走,剩下的几位除非脑子缺弦,才会留驻原地,是以,便一窝蜂地跟了出去,独独留下恨不得也跟出去,却又不得不留下来、眉宇间尽是无助的薛老三。
“呵呵,那啥,卫部长来啦,坐坐,有事儿坐下说。”
沉吟半晌,薛老三硬着头皮,才憋出了这么句场面话。
卫兰瞅见薛老三这愁眉苦脸的模样就来气,她女儿家心思敏感更甚男人十倍,她哪里不知道姓薛的在躲自己,有时候想想,她也气闷非常,觉得自己这样死皮赖脸地纠缠,真有些轻贱。
可情之一物,最是磨人,看不见,摸不着,说不清,道不明,最最恼人的是,它来去无踪,偏又没有道理。
卫兰自己就是这般,一点点陷进去的,直到现在,每日里睡觉,想得就是这位薛书记为自己挡酒的风姿,便是想忘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