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明修栈道不成,我就暗渡陈仓吧!”
计较已定,薛向刚要装模作样地应承下来,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剧烈的车轮摩地声,未几,一辆小吉普冲了进来,直奔到近前,驾车的胖子冲张春生一勾手,后者便急速跳上车去,紧接着,车子复又发动,打着倒车,蹿了回去。
此时,薛向已经对这青浦县失望到了极点,吏治是否败坏尚且不说,但执政党的威权似乎还比不上一个流氓团伙,不说别的,单说眼前这堂堂青浦县公安局副处级单位,也是数百人枪,其大院简直就跟菜场一般,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让与青浦县众官属于同一阶级的薛老三十二万分不满。
薛老三压住心绪,正欲跟赵老汉表态,熟料他来去匆匆的小吉普,复又急速奔来,张春生跳下车来,便道:“如果薛主任硬要去山中一探,我也拦不住,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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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东海立在窗前,静静看着窗外的景致,从天藻阁到这蛇山,不过数日,除了相交之辈尽皆粗顽,不遂他心外,这里的幽静、清雅,却是远甚天藻阁,倒是一处避世躲暑的好地方。
窗外,佳竹深深,几缕斜阳返照,深红浸染翠绿,晚风徐来,伸出林外的那一丛竹叶,宛若抹了胭脂的绿鹦哥,簌簌而鸣。
山风鼓荡,爽籁清发,胡东海移步进房,竟搬来个竹榻,置在窗前,他打算趁着这凉风美景,好好睡上一觉。
熟料不等他屁股落座,耳边胡传来巨大而沉重的车咕噜声,脑海中立时蹦出了他在后山看见的那个巨大的金属玩意儿,心中一惊,叫道:“胜子,胜子,过来下!”
未几,大门便被打开了,奔进来个精壮的年轻人,“胡先生,有什么吩咐,是不是嫌山居寂寞,没关系,我一会儿叫人给你送俩姿色好些的来,海狗哥吩咐过,您是我们的尊贵客人,得好好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