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白衣女郎倒是个小辣椒。
吃了小辣椒一呛,袁克利并不着恼,笑道:“成,算我的不是,不过,紫衣同志若是不服气的话,咱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我可不从来不赌钱的!”汪紫衣皱了皱鼻头。
袁克利笑道:“放心,不是赌钱,就赌这台球,现在我领先,咱们抹过,重开一局,我赢了呢,紫衣同志身上的东西,我取一件,我输了呢,我身上的东西,任紫衣同志取一件,另外,不管输赢,只要紫衣同志肯参赛,我都请在场的兄弟姐妹们去明珠国际饭店happy,不知紫衣同志意下如何?”
细说来,汪紫衣是汪明慎的侄女,而袁克利则是汪明慎的外甥,二人皆是汪明慎至亲,彼此却非亲戚,加之袁克利从国外留洋回来,又素来在京城晃荡,二人今次倒算初见。
一见之下,袁克利就瞧中了活泼野性的汪紫衣,便耍尽手段来套近乎,不说别的,但听这会儿袁克利说的赌注,便知道这家伙用了多深的心思。
因为看着,若以袁克利说的赌注开赌,绝对是袁克利吃亏,毕竟这位袁公子浑身上下皆是难得一见的名牌货,不说别的,就是他手上那块貌似低调的手表,经过小妮子奢侈品大全洗脑的薛老三也一眼能瞧出是价值上万的劳力士,要知道这年代的上万,那可真是天文数字,他薛老三辛辛苦苦这些年,领的薪水加起来,也才堪堪这个数儿,这还是有那特级英雄勋章使得有副总理级工资加成的结果。
反观汪紫衣,浑身上下虽不寒碜,可都是时新的普通着装,独独两只手臂上各缀了个银环,论行头,无论如何也不及袁克利奢靡、贵重。
可洞悉世情的薛老三,却知道压根儿不是这么回事儿。
这男女情事下赌,可不在财货,袁克利这个赌注,剥去外衣,就好比说,不管输赢,他要么亲汪紫衣一口,要么被汪紫衣亲一口一般,因为不管最后的结果怎样,汪紫衣要么是得到袁克利身上的玩意儿,要么是失去自己身上的玩意儿,可年轻人彼此互赠物件儿,一引申,就有那么点儿定情信物的意思。
是以,不管赌局结果如何,袁克利都得到或者赠出了定情信物,当真是好算计。
非但如此,袁克利更懂得利用人心,此刻旁观者本就不少,也都是相熟的青年男女,正是好热闹的年纪,有赌局,大伙儿都巴不得凑热闹,这会儿,再听袁克利拿明珠国际饭店相诱,有几个不动心的,毕竟别看这一屋子男女都称得上公子王孙,可明珠国际饭店那离谱的花销,还是让这帮还花着家里钱的青年们望而却步。
这不,袁克利开赌的话头一起,众人就鼓噪起来,好在都是亲戚,也俱是上得了台面的人物,大伙儿也就嘻嘻哈哈打趣了几句,女伴们见先前几局汪紫衣是胜多败少,更是在一边凑热闹,让汪紫衣加油,把袁克利手上的那块手表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