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霸是在惊奇。他那位重金聘请的青城山大师兄怎么没阻住薛向不说,还一言不发地溜出门去了。
牛永则是一边埋怨崔嵬有些托大,毕竟薛向是行署领导,行政级别更是高了姓崔的整整两级。再是要对垒,也不该如此拿大,连官场的规矩都不讲了,一边却是十分好奇薛向何以如此风清云淡。一点也没有传说中的活土匪那般嚣张,暴虐。
而那位傅处长则是盯着薛向怔怔出神。一会儿眯眯眼,一会儿歪歪头,像是在校对古字画一般,看得那叫一个仔细,认真。
却说,薛向一杯酒饮罢,崔嵬瞪大了眼睛。
薛向看着他道:“怎么着,崔队长还不满意?得,我自罚三杯总行了吧。”说着,嗵嗵两下,两个高脚杯,又被注满,转瞬,澄碧的酒水便又被他倒进了嘴巴。
啪的一声响,崔嵬拍案而起,伸手指着薛向,“你,你……”
薛老三皱皱眉头,沉声道:“崔队长,你别欺人太甚。”说着,眉峰转平,长叹一声,“好吧,在座四人,我每位罚三杯,这总行了吧。”
话音方落,薛老三将另一瓶酒,也拧开,一手持一瓶,左起右落,右起左落,很快,两瓶酒被他牛饮鲸吞,喝得一滴不剩。
放下精细华丽的青瓷酒瓶,薛老三擦擦嘴,“两瓶二斤酒,这一杯是二两,每人敬三杯,也就是总共需要二斤四两酒,崔队长,这酒不够啊,服务员,再上两瓶五粮原浆!”
呼呼两下,这是戴裕彬抢捂着嘴巴,发出的怪声,没办法,看着眼前的场面,他实在是忍不住想笑。
一开始,他还真以为,薛向是去给崔嵬伏地做小的,心中还有些酸楚,待看见薛向被逼无奈,自罚酒时,他更想冲上去,拉了薛向走开,可看着看着,渐渐不对味儿了,薛向这罚酒如抢酒,那边的崔嵬反而是薛向越罚酒,他脸皮越青,到后来,竟拍案而起了,戴裕彬这才觉出怪异来。
直到薛向嚷嚷着,再拿两瓶五粮原浆时,戴裕彬才陡然被戳中笑点。
原来,戴裕彬也知道这五粮原浆不是一般的酒。说来,这五粮液虽然赫赫有名,而五粮原浆却籍籍无名,而实则,后者比前者珍贵百倍,因着五粮液的产地宜宾就在德江左近,是以,戴裕彬知悉其中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