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同志,你是否没参加省府办要求必须参加的宣讲会?”
孔凡高微笑地望着薛向,干净利落的地问道。
“是,不过那是因为……”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孔凡高微凸的金鱼眼,泛着异样的笑意,似是一只好玩儿的老猫,在逗着已然技穷的老鼠。
“是的!”
憋了许久,薛老三似乎从喉咙深处,迸出了这俩字,任谁也看出他眉宇间的死疙瘩,堆满了深深的无奈。
瞧见薛老三俊脸上的落寞,孔凡高心中的快意,就似雏鹰初会翱翔,越过巍峨山峰,掠过滔天风浪一般,畅快地要冲上云霄。
这股快感方起,孔凡高心头又生出隐隐愤怒来,什么时候,他孔某人会为干掉一个区区正处级的小卒子,而欢欣鼓舞,这是自甘堕落啊。
再想到这姓薛的,施加给自己的侮辱,以及这短短数月,给自己威望带来不可挽回的打击,以及爱子仓皇如狗般的躲藏,孔凡高心头的快意,立时便如潮水一般退了个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痛恨。
“薛向同志,你是否因为没有按时参加宣讲会,而受到了李省长的点名批评?”
“是!”
“那你是否在受到了李省长的点名批评之后,仍然不吸取经验,总结教训,玩忽职守,又再次错过了省府办统一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