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薛老三懒得理会众人的惊诧,直问方才怎会有如此变故。
刷的一下,江方平红了脸,低头不语,戴裕彬急道:“首长,不怪江主任,当时,那种情况,我们都吓懵了,只知道跟人跑了,进了门,才定住神儿,方才江主任还跟苏书记吵起来了,要开门去接您呢……”
薛老三挥手打断戴裕彬的话,“谁问你这个,我是说,外面的群众怎么如此反常,我历经三地,从来就没见过如此狂暴的,对上警察,手枪,竟也如此蛮野?”
薛老三哪里会为两名跟班只顾自己遁逃而生气,那种情况下,就好比地震突发,逃生是人的本能反应,除非是亲若父子,才会第一时间相扶而逃,他和江方平,戴裕彬虽然亲近非常,但关系远不到这个份儿上。
待听清薛向竟是为这个发脾气,江方平一颗心落回了肚里,本来嘛,方才这事儿,虽如戴裕彬所言,事发突然,条件反射,可到底有弃“主”自逃的嫌疑,若是薛向诛心,他真是辩无可辩。
“首长,也怪我没来得及跟你说,不,也是拐子李村的那帮人来得太快,是这么回事儿,这云锦湖周遭,乱了这些年,从县委到地委也非是一味的绥靖,迁就,五年前,唐家庄为争水的事儿,和尤里东村发生了大规模械斗,当时,地委先是出面安抚,熟料双方仍不肯罢休,地委陈书记恼了,直接调来了上百武装民兵和公安干警。”
“哪知道,维护秩序不成,反把矛盾激化了,当时,双方狠狠闹了一场,结果,以重伤三名村民而告终,陈书记因此,也遭受了省里的严肃批评,没多久,便调走了,尔后,这云锦湖周边的形势,就再难控制了,这些村民也似乎悟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