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郎便是在朋友的带领下,拉着速来好静的小晚,加入了娱乐大潮。
一曲八零年港台金曲《上海滩》唱罢,红衣女郎迎来了如潮的起哄。
“绝了绝了,华子这歌儿唱得可绝了,那一咏一叹比那碟子里的姐们儿还有味儿……”
“蚊子这话说的阿拉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华子这美式唱腔,绝对吓死夜猫子,骇坏黄鼠狼,听得阿拉第五肢都酥了……”
“死勇子,臭蚊子,看姑奶奶不撕烂你俩的破嘴……”
说话儿,胀红了脸的红衣女郎便朝对座的俩青年扑去,手撕脚踹,整个儿一野蛮女郎。
原来,这红衣女郎在京念书,老家正是明珠本地,此次,她和白衣女郎离京实习,路过明珠,她就存了招待白衣女郎的心思,眼前的两名青年,就是这红衣女郎高中以前,在明珠的玩伴。
三人笑闹得正热闹,红衣女郎猛地瞥见一旁静静含着吸管不语的白衣女郎,歇了手脚,一屁股坐回白衣女郎边上,搂着她肩膀,嘻道:“嗨嗨,我说你们两只猪头,姑奶奶承认自个儿不是唱歌的材料总行了吧,可我身边这位姐们儿,歌唱的本领可是一绝,每逢咱们京大校庆,我这姐们儿可都是要压轴表演的……”
“丽华,瞎说什么!”
白衣女郎摇摇肩膀,不满地打断,她性子温柔恬静,向不喜出风头。
红衣女郎也知晓自己这个伴当的脾性,可这灯红酒绿之地,实在惹人情绪,她又万分想让自己这伴当开怀一次,哪里肯依,当下便道:“美女,忸怩个什么劲儿,没看那儿写得想唱就唱,听听台上这位,唱得比杀猪好不了多少,人家不还是在那儿嘶吼,你就给我一面儿,亮一嗓子,震震这两只猪头!”
那唤作“蚊子”的西装革履的矮个子赶紧道:“就是,这位同学,你是化子的姐们儿,自然也是咱们的姐们儿,放松放松,咱来这儿就是图一个乐子,谁认识谁啊,你尽管放开了唱。”
“勇子”亦劝道:“就是就是,唱吧,想唱啥唱啥,这儿啥时新歌曲都有,港澳台,日美韩,应有尽有,听化子说,你着紧回京城,那咱可得抓紧乐呵,唱完歌,我再领你们去一地儿,那地儿的火锅,简直一绝,保管吃得你们舌头都咽下去……”
“勇子,蚊子,我说你俩怎么这么起劲儿,方才,姑奶奶要唱歌儿时,你们这一个挖苦打击哟,怎么换我身边这姐们儿,全变强调了。还有,最无耻的要数勇子,跟姑奶奶说话,还叼个明珠腔,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丫是明珠土著似的,跟我这姐们儿,就又变正经人阿,一样客两样待,你俩可真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