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铁进眼珠子一翻,瞪着康熙,恨不得将这小王八蛋给生吞活剥了。
要知道,他铁某人列入薛氏门墙,才不过数月,薛家人助他升官涨爵,如今,在他地头,发生了这种事儿,怎叫他铁某人不羞臊得想撞墙。
“铁局长,看来你这局长是真不顶什么用,既然你管不了那小子,也别怪我们正当防卫,胡市长,耿秘书长,你们可都是见证人……”
康熙怒极,自打拜祭了丁世群做干老子,这明珠的地头上,就没他康某人吃亏的道理,“小龙,教教那小子怎么做人。”说话儿,冲薛老三一指。
“得勒,熙哥,咱占理,怕个毛,官司打到市委,也没咱的错,再说,老子早看小子养的不爽了,看他模样,仗着学过三招两式,就咱爷们儿面前耍威风,显得他!”
嘴上如是应承,自幼随父学艺的庞龙,眼力劲儿还是有的,薛老三那轻轻一脚,就扫到了颇有几分勇武的刺青男,证明身手不俗。
不过,这点本领,还不在庞龙眼里,他自幼苦练,生平没什么爱好,就剩了练武打架,同龄人中,早打遍无敌手了,除了随父游历冀北国术之乡沧县,败在一两位老拳师手下外,与人对敌,还真就没吃过亏。
而那两次败北,也是五年前的事儿,当年他不过十六岁,两位对手皆值壮年。
五年后的今天,庞龙自信体力和拳术都到了巅峰,一双铁砂掌更是达到武侠小说中开碑裂石的程度,天下只怕难有抗手。
收拾个会些花拳绣腿的兔崽子,哪里会有难度。
“他动手了么?”
薛老三对不远处做着准备动作的庞龙,熟视无睹,依旧温声问了小晚一句。
无视有时便是最大的侮辱,联想到前番薛向也是如此招呼刺青男的,庞龙心头怒火就蹭蹭直冒,“小b养的,狂尼玛呀,小*子就是老子伤得,你能把老子球喝了……”
庞龙本就没念过几天书,又在号子里待了两年,别的没学着,一肚子粗鄙骂词,却是盛得满满,此刻扑腾出来,宛若汪洋倒泄。
“看大哥打狗!”
薛老三左手在小晚腰间一搭,掌间劲力轻吐,小晚丝毫不觉抓攥,双脚却离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