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薛老三已经过了逢风头必出的轻狂年纪,若非难得诸公在座,他又心忧国企,这番话他是决计不会道出口的。
官场上,露聪明,抖机灵,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儿。
既然不该出的风头也出了,兼之薛老三本就不愿在此地待着,自然便要抽身告辞。
“急什么,和我们老头子待待,就这么不耐烦?”
出人预料,接茬儿的不是老首长,竟是季老。
听这意思,竟是挽留。
江朝天,时剑飞诸人,险些没惊掉下巴。
谁不知道季老性情冷淡,甚至可以用古怪形容,可以说是最不好接近的大佬,如今竟出声挽留起薛老三来。
同样是青年一辈骄雄,他江朝天,时剑飞同样是人中俊杰,于今,不过刚刚跨进梅园的主屋,甚至连发言权都没有。
反观薛老三,从进门来,就是焦点,一番雄辩先不说高明与否,就是这份镇定静儿,江朝天,时剑飞就自愧不如。
毕竟,这不是在县人民政府和某部会议上讲话,这可是面对共和国的最高决策者们,其中压力,堪比大山。
“哪儿,哪儿,您误会呢,晚辈小子,实在不敢打扰诸位首长闲叙。”薛老三急道。
季老摆摆手,“我没功夫听你皮里阳秋,还是方才那档子事儿,既然广告的作用这般大,你小子给做个估量,央视春晚的广告,到底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