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当失败具有了习惯性,这便形成了一种颓势,一种预期,一种让旁观者看来无论黄市长怎样折腾,最终都会败倒在薛市长手中的逾期。
然,这种逾期一旦广泛扩散开来,便形成了一种大势,一种薛市长必胜,黄市长必败的大势,如此大势一旦形成,便意味着黄思文在政治上的彻底失败。
试想,谁愿意跟从一个始终失败的领导,而若无人跟随,又从何谈政治力量?
……
“失败了,还是失败了。”
常委会过去了已经快一个钟头了,黄思文的脑海里,始终只剩了这一句话。
散会后,他没有返回办公室,而是径直奔了迎仙阁,要了间房,和一打印着洋码子的啤酒,他在房间寻了个最阴暗的角落坐了,黄橙橙、鼓着气泡的啤酒,不要钱似的往喉间倾倒。
他这幅模样,被推门而入的邱跃进看在眼里,没生出可怜到生出可笑来。
一个借酒浇愁的家伙,连白酒都不敢喝,反喝起了啤酒,能指望他有多大气魄!
“黄市长,喝醉了没,没醉,我陪你喝!”
说着,邱跃进行到近前,从兜里掏出两瓶二锅头,塞一瓶进黄思文怀里,自己拎开一瓶,便朝喉间倒来,带火的酒箭,射进喉间,像倒刺扎了进去。
黄思文捏着酒瓶,暗自咬牙,拎开一瓶,朝喉间倾倒,酒方入喉,他便哇的一声,喷了出来。
“这下总该清醒了吧,我的黄大市长!”
说话儿,邱跃进将他手中的酒瓶摘了过去。
他心里很清楚,黄思文借酒浇愁,半是真愁,半是别有用心。
试想,他黄思文真要借助酒精大浇心中块垒,躲在自己家里喝就是,何苦大老远跑到这迎仙阁来,还不是早知道他邱某人今夜暂居于此,诉苦之余,想来大借东风。
借东风?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