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大头升上身包的像是个木乃伊,头左侧还肿了个大包,那是昨天王耀堂右转身鞭腿踢出来的。
病床边的沙发上,一个头发略有些发白,穿了件黑色polo衫,颧骨有些高的瘦削中年人正笑着打量王耀堂,一颗金牙闪闪发光。
“升哥,成叔。”王耀堂笑着打招呼,四眼仔将果篮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默默退了出去。
“你来做咩啊!”大头升冷着脸,怒瞪过去。
“我来拔针头啊,要把你送走,有冇问题啊。”王耀堂说完,憋不住笑了出来。
“叼你老母!”大头升猛地坐直,这一晃,头又开始发昏了,脑震荡。
“你别这样啊,成叔,你看到了,我开玩笑的,他小弟说的嘛。”王耀堂抿嘴,摊手,一脸无辜,“升哥,来找你是想拜访下成叔,解决下问题,这么打打杀杀的,荷包大出血啊。”
“跟我谈,你够资格咩!”金牙成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王耀堂。
回旋镖,一下扎了过来,金牙成是同新和坐馆,差着两个辈分,严格说,大头升跟官仔森一个辈分,当然,被人拔旗,说什么都是假的。
“谈生意,哪里有冇大小,大家都有得赚就够了。”王耀堂一点不客气地拍了拍大头升的腿,让他往里面挪挪,一屁股坐在病床上。
“好啊,谈生意,先把两个马栏还回来。”金牙成脸上立刻没了表情。
“升哥,你怎么说。”王耀堂扭头看过去。
大头升撇过头去,不说话。
“成叔,你看。”王耀堂再次摊手,“您是长辈无所谓,我不能打升哥的脸啊。”
金牙成摇摇头,叹了口气,不懂搵水,还不懂食脑,还要脸,他这个做大佬的有什么办法。
“这样。”王耀堂笑着说道:“我过来探伤也没带什么礼物,马栏的那些姑娘的账我接了,算我王耀堂赔礼道歉了,有些事情呢,我们这些做小的也没办法。”
“当真!”大头升一脸意外地看着王耀堂。
马栏,妓院的另一种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