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注意到,虽然外表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但是其他人张嘴进食之间,露出的基本都是釉质磨损严重的黑黄板牙,显然和我这副良好生活习惯包养的牙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想吃更好的么。。”
“.。”
“且随我来。。”
我第一眼感觉,这是一名形容沧桑的老兵,他穿着一件头目身份也颇为罕见的陈旧锁子背心,好多个甲环都已经崩落了,身上缠着麻袋一样的大块破布,只有靴子还像样点,但是上面可疑的血迹,让人有些心惊胆战。
半新不旧的脱漆刀鞘和缠着布条的弓身,脸上的褶子,昭示着他已经不再年轻了,总而言之,这就是个散发着危险味道的老家伙。
这个乱糟糟挤满人的营地,其实不大,一眼就可以从外看到里,绕过几个破棚子,驱散了一堆堵在路上的兵卒,没走多远的就听见。
“杂舍家办的事义军,可不是开义庄的。。”
“他们爱拿去滚哪去。。”
“没有余粮。。有本事自己去那些邬堡要啊”
一只不明飞行物几乎搽着我鼻尖,滚落在尘土中,然后就见一个身影像猎狗一样扑捡了起来,伴随其后的是叫骂声。
“妈个巴子,快给我捡回来,好不容易弄来的肉,”
一个用布幔围起来的草棚下,我见到了这只不明武装的所谓首领:
一个盘腿坐在泛白的胡床上,长发披散,布带缠额的中年男人,他敞开汗津津的胸怀,专心致志的对付着半只不明动物的腿,那种烧烤流油的香味,让我的口水和肚子都忍不住颤动起来,哪怕上面还粘着尘土和沙粒。
连带旁边几个长相不似善类的人,都被我条件反射般的给暂时忽略了。我这句身体可是饿了超过24个小时以上。
又不像其他小说穿越者一样,在山林里就像在自家菜园子里,随随便便都可以猎获野鸡兔子,或者用嘴炮都能忽悠其他动物来肚子里送死,然后收获忠诚度max的超级宠物一只。
老兵走了上去,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他们交头讨论了起来。
“这厮可比那些横倒路的白净多了,手脚肩背连个茧子都没有。。”
嘀嘀咕咕的的声音,直接传到我的耳中,让努力咽着口水的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食欲全消,不由想起传说中类似水泊梁山好汉们,类似贝爷的某些职业嗜好。
“兀那汉子,上座乃是将岸将主,须得好生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