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船上,并不只有我们这一对旅客,除了打着歌舞班子旗号的花船成员外,还有那么十几名,各种理由同行的其他人客,不至于让我两的处境,格外尴尬什么的。
这艘花船也不是什么到处流窜的野路子,而是颇有名气的云卿坊,出过某个名妓的老牌花船,在岸上亦有场所和营生。
据说这次乃是,是应江宁镇守使兼江东采访使要求,前往建业参加某种活动的,所以条件设施什么的,比起一般的客渡船只,要更好一些。
很容易就租到甲板之上尾楼部分,专门提供给人客暂住,或者用来提供短期包宿生意的舱房,基本陈设一应俱全,厚实的舱门一关,隐私也有足够的保密性。
与花船成员起居生活的船中,也有一定距离,可以避免某些日常混杂在一起的不便,却可以看到对面那里,各种晾晒的花花绿绿衣裳裙被,或是各式搔首弄姿的身影。
不过初步品尝过十娘或者说李师师那种水准的滋味后,对于这些诱惑的抵抗力,就不免墙上许多,眼界也变得挑剔起来。
虽然对于一些偶然可见肉致光光的风景,或是有意无意的走光或是兜揽,还会有所本能反应,但也就是实而不惠的饱饱眼福而已。
这样看起来这位伯符也不是那么坑爹了,行程包食宿还带某种大饱眼福的福利,虽然交的船钱也不会少,船上呆一天至少要一缗起价。
相比伯符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绰号“凶鸟”,花船上的女人们,更喜欢叫他弱鸟,因为据说他对良家妇女毫无兴趣,专喜欢招惹这些做皮肉生意的风尘女子,理由是不用承担责任,没有心理负担,还能有所进项或是厮混日子。
因此颇留下一些人品恶劣的事迹和传闻。这次答应给我们做前导和陪护,未尝没有暂避一时风头的打算。
不过这位裸奔男伯符,除了胃口奇大,偶尔喝醉了有点掉节操,和船上的失足妇女交流什么的未免密切了点,
我不止一次看见他,衣衫不整打着哈欠,带着一身脂粉味或是其他的可疑气息,从不同的舱室里偷偷爬出来之外,但其他方面还算正常。
日常也像是个好爽大叔什么的,没怎么掉线的地方,安排起饮食起居注意事项守夜值日什么也算头头是道。
就是,闲下来的时候,比较喜欢往女人堆里挤,然后说些听起来一点都不好笑的冷笑话,然后对着一片囧掉的表情,自己一个人抱着肚子,沉浸在某种情绪中傻笑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