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要求,他们并不仅仅是仅会服从命令的士兵,也要在其中选拔出,有足够学习能力和临场反应的军官种子,最低的要求,也是在需要的时候,能够成为一只新编队的骨于。
基本上韩良臣负责的是训练总纲和各种队列变阵,风卷旗负责的是军令操条和团组协作,伯符则负责监督指导他们习惯各种空手搏斗和长短武器的使用
然后再加上风卷旗的部下,和陈夫人借给我我的那些骑从护卫,正好一人能够带上五到十人的小组。
现在的内容,主要是训练他们依靠身体本能以对应各种状况,避让伤害和协同掩护攻击的战术。
军队和流寇的最大差别,就是组织和纪律的服从性上,然后才是装备等其他因素。
不过只要习惯了基本的操条和规令,教官大部分的职能和作用,就可以解脱和向下移交出来,然后变成一种老手带新进的惯例和传统。
一只军队的基本雏形和底蕴,也就这么行成了,当然,这只是对将来美好的景愿和期待,眼下是没法一口气吃成个大胖子的。
我并没有直接到他们中间去,来个训丨话,显现存在感什么的,而是绕过前门,到满是油烟味的伙房里,特地去查看了下他们的日常伙食,种类比较简单,但是基本油水和口味足够重。
大锅烹制的,用菜场搜罗的边脚料,比如虾头、尤须和菜帮子,或是鱼内脏和姜蒜一起煮的鲜汤,不是很新鲜,但是味道加的够浓。
主食吃的不是广南常见的两季或是三季早稻糙米,而是专找北人出身的厨子用麦粉烤制的,几乎敞开供应的发面饼子,
豆包、豆饼、腐竹、豆于等大量相对廉价的豆类制品,来替代肉食消耗的需要,但是每旬偶尔还是要给他们杀口猪,宰上十几只鸡鸭,或是渔民留在舱底最后卖不掉的,便宜杂鱼小虾蟹,买半船来,作为生活的改善。
此外还有一些快过期的便宜罐头,作为日常训练表现的额外奖赏。
这样下来,光是伙食一天要花掉好几十缗,不过长久下来对提高体能和耐力,以及神经反射的好处很明显,
与街上那些过度透支身体,而显得精瘦的苦力脚夫之类大不相同,举手投足自有一种虎虎生风的味道,就算夜里也有一定的视力,
我早在船上的时候就想好了,这次清远兵变也是一次契机,通过陈夫人那头的运作,给这批人追加一个公开活动的身份,比如利用这次备敌备乱的需要,给他们冠以西婆罗洲新义郡罗藩团练的名义。
虽然按照惯例,所谓的团练,特别是远州外藩的团练,只是南朝庞大军事序列中,最底层的末流存在,
而且除了在藩奏进院备案一份责任联保名单外,其他的兵械钱粮丁员一应所需,都是以所在地自筹自备,但是却可以名正言顺的持械,承担在我身边的各种保卫任务,而且理论上数目没有具体的限制,只要你自收自支养得起。
如果实在不成,就只有退而求其次,从婆罗洲会馆注册一个本家背景的小义从社,然后再以聘请为名,指派到本家产业去,不过受到的限制就比较多了
比如只能持有短兵,常驻地点不得在城内,定期要到坊官那里去报备什么的。
想到这里,我又来到了下城外的郊区,正巧遇上宇文萝萝一行。
“哪有那么快啊……”
谜样生物像是被踩了尾巴得猫一般,差点跳了起来。
“你这家伙把摊子丢给老娘才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