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说些什么,脖子上被重重砍了一下,卧槽。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想要揉肩背上的酸痛,却发现自己被捆绑着坐在冰冷的泥地上,一个满脸煞气的军将,正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又一个送上门来的,”
他露出某种姑且称之为残忍的表情来
“不知道这次能炮制多久……”
我不由大声的吼出来。
“还记得,木棉花盛开的山坡么……”
对方愣了一下,却又哧哧笑了起来
坏了,显然我被坑了,我不由用下半身器官问候起对方从卵细胞到祖上十八代的女性亲属。
继续连声大喊着这句暗语,他却不为所动,只是呵呵冷笑着,逼上前做些什么,却被外面一个声音喝止。
我的心情也像是经历了好几圈过山车,重新颠了回来。
然后我被搀扶着抬了起来,蒙眼换了一个环境,才发现面前只剩下一个唇宽额厚、消瘦英挺的男子,约莫三十出头,虽然穿了一身布袍,但是看起来自由一种久于军伍的于练和精神。
“某家不才,姓陈,字子河……”
他对着我,毫不掩饰的露出某种缅怀过往的神色。
“不知道那人遣你前来,有什么话可说……”
“陈子河……”
我愣了一下,不由靠的的一声,心中瞬间仿若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之前他籍籍无名,只是地方小军头,但是现在他的身价,至少价值一千万钱,这还是砍了他人头,送到广府去的奖赏的一部分而已。
虽然猜到陈夫人在乱军中的关系,多少会有点地位,但是没想到,早年很照顾她的那个兄长一般的男生,就是叛军硕果仅存的总头目啊。
这个现实实在太惊人了,惊人到只要稍有些路,就可能掀起以陈、宁两族为中心,乃至诸多政治派系的动荡和风暴啊。
那些对头又何苦处心积虑大费周章的,要在岭内南朝势力所不及的,江南藩镇犬牙交错的缓冲地带,来除掉陈夫人,只要这个消息往上城一丢,就足够牵连一大批人,死无葬身之地
“久仰久仰……”
我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说辞,本能的反应道
“能要个签名么……”
“要签名作甚,拿回去当手信么……”
他楞了一下
“留个纪念而已,当我老去传家的时候,可以和儿孙吹嘘,当年我面对叛军首脑,也是面部不改色谈笑风生……这就是凭证啊……”
“总算来个不一样的……”
“不过你怎么就有信心,活着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