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花厅,但见周围摆放着一个个小几案,越有二十来张。几张几案后面已经坐了人,加上新进来的三人,大概有七八人。
齐崇请杨公做了首席,让那少女存熹堂做了右边角落,问孟帅道:“你是
那少女微笑道:“他是替白鹭堂来的。似乎是出色的新人。很有意思呢。”说着浅浅一笑。
齐崇点头道:“原来如此,请坐。”指了一个座位,正在那少女的旁边。孟帅甚是满意,当即坐了过去。
杨公这时突然开口道:“是了,我想到了。我似乎听过你。”
齐崇道:“是么?那谢天谢地,晚辈此身分明了。”
杨公道:“是了,柳公跟我提起过。二十六年前,他回到家乡,收了一个蜀地少年为学徒,那是他第一次收学徒,是你不是?”
齐崇长叹一声,道:“每每想起往事,虽然二十多年过去,堂尊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
杨公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来老儿没记错。”他道,“你果然是蜀地来的?听口音不像啊。”
齐崇叹道:“乡音已改,再也回不去了。”
孟帅听了几句,心中暗转念头,就听当的一声脆响,连忙回过头,就见那少女脚下落了一只酒杯,早已摔得粉碎。那少女裙子上污了一大片酒痕。
孟帅本能的起身,用手微微一档,将那少女从椅子上移开,问道:“没事吧?”
旁边那仆妇上前一步,喝道:“无礼之徒,谁让你动手……”
那少女微笑道:“无妨。”又笑着对孟帅道:“无妨。”
孟帅点头而笑,退回了自己的座位。既然她有人照料,仆人还嫌弃自己,何必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