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妄看着自己的老父亲又要咳嗽了,赶紧顺了顺他的背,扶着他躺下,点头应下:“我知道,爹。”
听到“爹”这个字,墨砦原本还有些激动的老脸瞬间变得柔和了,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墨之妄帮墨砦把被子盖好,然后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今天知道了太多的东西,他需要好好消化了一下。
一出门便看见了一直守候在这里的老人,墨之妄开口说:“老人家……”
老人立刻就说:“老奴墨赫,公子爷不要这么客气,叫我墨赫就好。”
墨之妄想起之前那家丁的称呼,便说:“这样吧,我称呼你一声‘赫伯’,好吗?”
“老奴折杀不起,万万使不得啊!”
墨赫当即就又要叩拜,墨之妄抬住他,然后说:“你照顾了我爹这么多年,我很感激。如果你连我这么点感激都不收下的话,是想让我愧疚一辈子吗?”
墨赫赶紧说:“老奴不敢。”
墨之妄笑着送开了他,然后信步走向院子,说:“爹的这个病是不是十六年前开始发作的?”
“不是的公子爷,这不关你的事。”墨赫跟上来说,“公爷在一百六十年前参与了‘东海之役’,受了很重的伤,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却伤及五脏,落下了病根。
只是夫人去逝之后,这个病又加重了。这些年,越来越重,公爷连笔都拿不稳了。公爷怕你担心,这几年的家书是公爷让老奴模仿他的笔迹代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