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诗微微抬了下手,桌上的水壶便自动给墨之妄又续了一杯水,她说了第二次那句话:“你需要清醒一下。”
墨之妄刚才已经喝了一杯,知道这水看着和普通的清水无意,却有平复情绪的作用,他缓缓伸手握住了水杯,却突然说:“你本可以不把伤害吸收过去。”
“这是‘血契之咒’的自然选择,当一方契约者无法承受住伤害的时候,另一方契约者就会分担。更可况,比起花掉五百年找齐材料将你复活,不如就等上两百年,两害相权取其轻,就当修身养性了。”
云诗淡淡地说,“放下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需要和你聊些正经的东西,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
墨之妄仰头又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又将云诗面前那杯一饮而尽,然后将掌心中的指环重新戴回左手的无名指上,之后终于平静地说:“一切如旧吧,你说,我做。”
云诗微微点头,手指一抬,一卷绸缎就从空中掉了下来,掉到了墨之妄的怀里。墨之妄将绸缎打开,发现这上面列了一系列的人名和日期,他听云诗说:“你按照时间,把这些人打残就行了。”
“打残?”墨之妄有些纳闷,“这些该不会是各家宗派参与论剑大会的弟子吧?你这是要暗箱操控赌局吗?嗯?没有剑珩宗,你们达成了什么交易?”
“我在帮你报仇。”云诗静静地看着他,“包括两百年前和九天前的所有。”
“九天前那些蛟衣卫是剑珩宗的?”墨之妄回想着之前看见的事情,“但是我看他们身上戴着的徽章,除了天剑山,各家门派的都有,剑珩宗的弟子反而只有几个。”
“收买几个其他宗门的弟子并不是难事。”云诗说,“不过从这些事情可以判断,你对于他们而言,是多么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