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妄知道肯定是东丹甘要和盛灵儿聊些事情,不便让自己这个刚来的人在场,于是很识相地点了点头,向着两人告辞离开。
这个琴馆的确是盛东行的,没走多久墨之妄便遇见了领路的人,他便很老老实实地跟着这个人去了浴房,把自己给梳洗了个干干净净,换上了浴房里早就已经就准备好的东陆衣服,再出来时,便又有领路的人带他去往后院。
已是入了深秋,天色黑得要早得多,此时后院的长廊上已经亮满了大红的灯笼,有风吹来,灯笼们摆动着,将长廊外的竹影投射进来,在长廊上留下一片斑斓。这树影婆娑与月色,加上隐隐的琴曲,倒显得这后院非常得诗情画意,很符合东丹甘这个人给人的印象。
墨之妄一路跟着领路的下人来到了一处湖心亭,便看见在夜风飘动的纱帘里坐着一个长发飘逸的人。如此良辰美景,亭中之人又如此仙姿绰约,倒是让人心情很愉悦,可惜亭中的人是个男人,再适合愉悦也愉悦不到哪里去。
领路的人把墨之妄领到了通往湖心亭处的水中长廊入口便离开了,墨之妄就一个人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随手撩开了纱帘,步入了亭中。
东丹甘继续缓缓地拨弄着琴弦,眼睛微微闭着,似乎心中只有琴音,并无所谓这进来的人,只淡淡地说:“真是让人难以想象,表妹会看上你这么个煞风景的人。”
“只是你以为我煞风景而已,”墨之妄大大咧咧地盘腿坐下,不客气地拿过了桌上的美酒浅酌起来,“如果亭中的是我家娘子,我一定会轻手轻脚地进来,只做个安静的听客,不会说一句话。当然,她在弹奏完之前也会很默契地不和我说一句话。”
“那肯定是一旦和你说话,就不能安静地奏曲了。”东丹甘轻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