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城的雨,一直下个不停,这北方城市鲜少会像这样一直下着不停的小雨。老一辈的人说,这是世道要变,天象异常。但没人说得清楚,或许是这战事中浩城的苍凉让人在绝望中胡思乱想。
雨一直不停的下,浠沥沥的下,四处湿湿的一片,雨水从瓦槽到房檐,哒哒的滴着,滴得地面泥坑洼洼。
在浩城的那一个小广场,这里的数万难民聚集着,在这恶劣的雨天中忍耐着,只盼着这雨天过去,来一个的晴天,将这一切都晒得干干爽爽。
在那一个屋檐下,难民们倦缩着身子,让这身子达到极限以避过外面的湿雨。可是人太多,再怎么挤,也是无济与事。但这又没太多人有什么怨言,在这乱世之中,捡回条命能活着,就已经不错,这一点忍耐又算得什么。
雨,还在哗拉拉地下,宫少白望着外面,长叹一声,不知这场雨什么时候才会过去。虽然难熬,但最难熬的时候已经过去,至少现在已经没人挨饿,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宫少白躬下身来,继续给老娘一口一口的喂粥。他老娘的气色已经好过许些,那时日子,都是饿的,哪一个人又会好过。
“行了,娘已经很饱了!”见那老妇说话还是有些虚弱。
宫少白拿着粥碗焦急地道:“娘,再喝点吧,您看您的身子骨!”
“身子不是一天就能养得回来,现在有东西吃饱。就已经很好了!”
“那我给您揉揉肩!”宫少白放下粥碗,在这拥挤的屋檐下有些为难,飘飞的雨也是禁不住地飞落进来。
这个时候他的弟弟也在旁边玩耍着,逃难也没有什么玩的,捡着些个小石头在捡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