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剧烈地喘了几口气,低头一看,烙铁停在他身前半尺地位置,不过道袍的下摆上已经湿了好大一片。
“有趣,有趣!”周明远讥笑着收回了手中的烙铁道,“昊兄别急,我还没加热呢!”
说完,他转过身重新抽出了一根滚烫的烙铁,道:“来,咱们重新来过!”
苏德昊拼命扭动着身体,大声求饶道:
“明远,明远,我求求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嘿嘿,别急,别急”周明远嗤笑两声,正欲动手,“嘭”的一声,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周明远,你够了!”
屋外灯火明亮,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阔步走进房内,他用丹凤眼扫了一眼周明远,后者便怏怏地退到了房间角落。
苏德昊看清来人之后,长长地松了口气,他曾多次在家族的庆典上见过此人。
此人正是周氏一族的族长周乾隐。
周家和苏家一样,都是河彰郡的筑基势力,百年来多有合作,关系也颇为不错。
不过,苏德昊想到自己的处境,又些不确定的问道:“周族长,明远这是?”
周乾隐嘴角微微挑起,带着一抹和煦的笑,他轻声说道:
“德昊贤侄不用担心,明远只是在审理犯人时有些癫狂,其他时间里还是颇为正常。只要你将苏无劫的具体情况告诉我,我保证不让他伤你一根毫毛!”
“啊?”
苏德昊心下一惊,可多年来苏家的养育之情还压倒了恐惧,
他努力装作疑惑的样子问道,“周族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无劫能有什么情况?”
周乾隐笑容不减,嗓音依旧平淡:“看来德昊贤侄,还没有明白什么叫做痛苦!”
说着,他扫了一眼袁通,后者此时正虚弱地低着头,道袍的下摆已是一片血渍,正顺着衣摆的边缘一滴滴往地上滑落。
想来刚才的烙铁不仅造成了严重的烫伤,还划破了某些脆弱地方的血脉。
“周族长,晚辈真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们两家素来较好,你何必为难晚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