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桓日夜兼程,第二日傍晚感到师古镇附近,他早已累的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歇息片刻。白桓坐定,将师父授予他的鹤唳九霄心法要诀默念了一遍。
本来这鹤唳九霄神功,乃是青城派本门最厉害的武功心法之一。入门不满2年的弟子,或者修为达不到,都不会传授这门心法。
白桓天资聪颖,资质过人,雾隐门又离青城山远,门下弟子不多,白桓的师父丹青子性子最是洒脱不羁,从不把这些规矩放在眼里,见白桓资质这么好,在他14岁时就把这门内功传了他。
白桓得此内功心法相助,功力大进,到现在仅仅四年光景,已将这鹤唳九霄神功练到了第二层,据说这门功夫现在只有本门掌门丹辰子一人练到了第九重,已臻化境,白桓的师父丹青子只练到了第七重,已无法再往上修炼了。
白桓少时常常听他说,若是他心境犹如大师伯一般沉的住,心如止水,可能还有机会,练到第七重后,再往上突破,总觉得心中情感难以平复,许多少年时经历过的事情,犹如场景重现般在脑海中浮现出来,不多时就气血翻涌,难以维续,白桓调皮的问他,莫不是想起了少年时的哪位女子。
丹青子呆呆的望着远处,也不答话,白桓见状,也不再多说,他曾听师兄们说起过师父未出家修道之前,曾在江湖上闯出过些名头,侠肝义胆,豪气冲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青城山出了家当了道士。白桓怕多问又勾起他什么伤心遗憾之事,便不再多问,专心练武。心法默了几遍,真气流转全身毫无异状,只是这两日一运功,脑海里余家庄的人们生前和死状不断的交替在白桓的脑海中,白桓努力的克制自己,依然感觉到气血翻涌,手指尖儿不停的发麻,但真气流转全身没有问题,他担心是脚上中毒所引起,那块黑斑已经只剩指甲盖儿大小了,应该没有大碍。白桓想到这,肚子咕的一声叫了起来,白桓拍了拍肚皮,笑到:“这几日委屈你了,那就先去祭祭你吧。”
于是往镇边一个驿站走去,那里经常有不少商队休整,又有些商家开了点简单的小店供来往商队饮食,不经过镇里的,就在那里休整好后,继续进发。白桓想现在时间紧急,就先在这里吃点东西,再进师古镇买匹马,直奔青城山。于是白桓来到这驿站旁边的小面店,找了个空座座下,那跑堂的小二随即跑来,说道:“道长,您来点什么?”
白桓道:“来碗素面就行,麻烦你稍微快点,我还得赶路。”“好的好的,您稍等。”说着便回过头喊道:“素面一碗!”又转过来说:“道爷是要往青城山去吗?”
白桓答道:“不错,怎的?”“哦哦,没什么,这两日我见不少人都急忙忙的往青城山赶去,不知道青城山上是不是有什么热闹事呀?”
白桓苦笑道:“好事有没有不知道,坏事是一定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