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桓将余杨抗到客栈二楼,唐青竹找了一间房让白桓把余杨送进屋内,放在床上。这时余杨已经全无知觉了。
脸上的那层青气越来越浓,唐青竹见了这青气皱了皱眉,凑近闻了闻余杨呼出之气息,眉头深锁。
隔了半响,她转头向白桓问到:“他怎么中这毒的,这毒极不常见,我也看不出这毒的来历和路数,更别说解法了,只怕是只能等我爹来了,才能看出点门道。”
白桓听了这话心顿时一凉,急忙道:“听我二师哥讲,那施毒之人是来自漠北哦对了!他是将毒淬炼在他的武器上的,一柄长唐刀!整个刀身都是钴蓝色的。”
唐青竹一听白桓这么说,登时明白了:“怎么会这样?按你所说应该是横行漠北的裴氏兄弟啊!他们应该都被正法了才对,怎的会又出来胡作非为?”
白桓诧异道:“你也知道他们?”
唐青竹点点头,说:“当然了,我们唐家本来就是暗器和使毒的行家,自然对这些有了解。”
她一边说,一边已在余杨几处大穴开始施针:“我爹当年,便参与了那裴氏兄弟的围剿,一来我爹嗜毒如命,对毒的研究多过暗器。二来药王谷的弟子鼎力相邀,我爹就去了。”
说罢唐青竹已唐门独门内功封住了施针的几个穴道。余杨脸上青气渐渐消退了些,可是依然醒转不来,唐青竹摇了摇头:“余三侠性命已无大碍,但这毒确实厉害的紧,如确实是裴氏兄弟的话,这刀上索淬应该是漠北巨针蝎之毒。”
白桓听得她讲,当他听到这巨针蝎也是惊诧异常,因为师父之前给他讲过,漠北的巨针蝎毒,川西的狼蛇草毒,关外长白山的金蟾和南方的钩吻,是四种最毒之物,师父嘱咐他说日后行走江湖之时,切忌这几种毒物,遇到会非常的麻烦,内功深厚者或还可以凭借内力获得一线生机,若是普通人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白桓急忙说道:“巨针蝎?我听我师父说过这玩意最是棘手,还能医得好吗?”
唐青竹嘻嘻一笑,点点头,说道:“好在你们遇到了本小姐,我爹可是把四大毒王的都研究了个遍,均有破解之法,我刚才已经把余三侠身上几处要学封住了。”
白桓听了大喜,说道:“哈哈!那有劳唐小姐啦!”
唐青竹见他笑起来一副傻样,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二人笑声中对视,眼眸中都透露出一丝爱慕,唐青竹这时已羞红了脸,不敢再和白桓对视。白桓见唐青竹满脸通红,才觉得刚才对视颇为失礼,连忙道歉:“唐大小姐,白某刚才行为轻薄,还请您赎罪则个。”
唐青竹岔开话题说道:“要解这毒,正好需要拿另外三种剧毒之物任意一种以毒攻毒,这是我父亲发明的方法,昨日咱们擒获那人,嘴中所含正是钩吻之毒,我去拿来帮助余三侠解毒。”
白桓忙道:“你请留步,还是我去取比较方便。”
说罢转身拉开门准备出去,谁知门一开就和一人撞个满怀,原来来人正是老傅,白桓赶紧扶他,他却哈哈一笑说道:“白道长,老朽行动迟缓,还请您恕罪则个。”
白桓一听这话脸登时红的像烧开的茶壶,低了头想跑了开去,老傅叫了他一声:“白道长,暮云子道长现在伤势已基本无碍了,他说叫你一会去找他一趟。”白桓边跑边叫道:“知道了,多谢前辈。”
白桓飞奔至昨日审问那人的柴房,那黑衣人仍昏迷不醒,被扣出来的钩吻制成的咬物放在他旁边地上,白桓本想用手去抓,但想起这东西的厉害,不敢直接上手,左顾右盼了一下也没什么趁手的东西,只得在那黑衣人的衣服上扯了一角,却没想到这么一扯,扯出了一块令牌。
白桓看那令牌,一片漆黑,像是玄铁制成,一个苍劲的令字写在正中间。白桓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先揣在怀里,将那咬物用扯下的衣物包了,快速跑上楼去。
到了余杨房间,老傅和唐青竹已经准备妥当,唐竹青拿起一尊手掌大小的香炉,揭开了盖子,让白桓直接把那咬物放了进去。完了拔出扎在余杨身上的一根银针,连那针头都已经变成湛蓝色了。唐青竹捏住针尾暗暗运力,蓝色的蝎毒渐渐被逼近了香炉里,和那钩吻做的咬物融合在一起,整个香炉顿时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白桓一闻着味道顿时一阵恶心,想用手护住口鼻,但是见唐青竹满头大汗的运功制药,自己也不好意思在蒙,只得忍着,过了片刻,那香炉里不再有烟冒出,唐青竹让白桓过来扶住余杨,捏开他口,嘱咐白桓将那香炉里炼制好的东西一股脑地倒进余杨嘴里,而后又扶着余杨缓缓躺下。
又过了片刻,只见余杨脸上的青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面颊也有了些许血色。白桓大喜,连忙向唐青竹道谢:“唐大小姐,我三师哥这条命是你救的,白某和青城派上下对你感激不尽。”
唐青竹正想回答,余杨却发出了微弱的声音:“老四老四”
白桓听了忙过去说:“三哥,我在呢,你感觉怎样?”
余杨睁开了眼睛看了他一眼,说道:“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