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是什么？”

“我最近在研究佛教。”x教授说：“上面说每个人的人生初始都满载善意，只是现实让人改变。”

“所以你造出幻境想要超脱我？”

“那不是幻境，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心底埋藏最深的记忆，我相信一个人最初的，关于‘善’的记忆，能够将这个人对于‘善’的寄托重新唤醒。”

陆羽默然，x教授的意思他已明白，这个老人倒也的确不愧是一个伟大的长者和老师，竟是使用这种方法来唤醒别人的良知。

陆羽相信，若是他对别人释放这种能力，哪怕对手是十恶不赦之徒，也一定会引发对方心中那善的存在，无论对手是谁，都一定会有‘善’的记忆，哪怕是别人施舍的一碗粥，哪怕是别人关怀的笑颜，这些之一一定会存在！

——若是一个人从出生到成长从未经历过世间任意一丝关于好的、善的事情，那这个人未免太可悲了一点。

只是x教授不知道，他唤醒的并不是陆羽关于善的记忆，而是潜藏在陆羽心中从未被他发掘出来的记忆——而且陆羽本身也并不是嗜杀如命的变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如此一来，x教授若是想要超度陆羽，那就根本不可能了。

陆羽想着，x教授忽然说道：“只是……为什么你的这部分记忆，我无法获知呢？”

陆羽一愣：“您说什么？”

x教授说：“你的这部分记忆，我根本无法探寻，甚至你在想着这个记忆的时候，我的力量甚至无法进入到你的脑海中，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陆羽想了想说：“我不清楚，事实上这部分记忆，似乎并不是我所经历过的，而是别人印在我的脑海中的。”

x教授叹息一声：“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我本是打算唤醒你善的那一面，让其超过恶，使你变成一个能够为我所用的变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