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我是准斗印师,就该知道斗印师行业里有贵贱之分,你区区斗印学徒,就该像晚辈一样向我行礼,如今这样大吼大叫,成何体统。”魏卓面色一沉,冷声斥责。
看着争锋相对的凌凡和魏卓,不远处的刑海翼暗自偷笑,果然如她所料,事情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
“哦,原来斗印师还有这种行规。”凌凡点了点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
“这是当然,你身为斗印学徒,这点知识应该知晓才是,不过也罢,我看你年纪善小,应该是刚刚入门,以后多加用功,说不定也有一番成就。”魏卓继续充当长辈,不冷不热的教导着。
看着魏卓高高在上的样子,凌凡摇了摇头,目光扫向不远处正在偷笑的刑海翼:“师姐,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兵器?”
“兵器?”刑海翼一怔,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将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似地,自腰间取出了一柄翠绿色的薄剑,此剑质地极佳,是一件不错的兵器。
“好剑,只可惜少了斗印。”宝剑入手冰凉,内有丝丝寒气辅助,想来是出自铸造大师之手。
“那就麻烦师弟将我这柄蚕雨剑变为蚕雨斗兵吧。”刑海翼咯咯一笑,丝毫不顾方才还崇拜不已的魏卓。
听了两人的对话后,魏卓突然间感觉不对劲了,蚕雨斗兵?这不是开玩笑吧,他们两个不是斗印学徒吗?
“魏卓兄,麻烦你让远一些,我这个斗印学徒要开始雕刻斗兵了,怕一不小心把你炸死,那可就不好了。”凌凡取出刻刀,对魏卓露出两行洁白的牙齿。
魏卓甩了甩了头,面上的表情精彩极了。身为准斗印师,他非常明白雕刻斗印的艰难,正因为艰难,二十一岁的他才会如此高傲。
可是如今,这区区斗印学徒竟然要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雕刻斗印,这不是找死是什么?他说的对,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心中如此想着,魏卓却没有再说狠话,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里毛毛的,有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
魏卓退开了,特蓝夫人也熄灭了烟锅子,她倒是要看看,这凌凡除了力气大之外,是不是在斗印上也有什么建树,否则堂主怎么会亲自点名呢?
宁静的院落中,凌凡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块,就地盘坐其上。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蛇尾动的斗印路线,紧捏刻刀的右手停放虚空,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