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许久，凌凡极其严肃的回答了灵幻。灵幻为了阻止魔头破封才落到今天这副境地，对于灵幻的所作所为，凌凡深感佩服。但是佩服是佩服，凌凡不得不为自己着想，对他来说，这一切都必须在自己的掌控中。

想他灵幻乃天地孕育而生，从未被人收服，此刻被凌凡吸收已经是让他有些无法接受，如果意识直接泯灭了还好，至少不需要多想什么。

但是如今他既然拥有意识，却没有身体，这不是他想要的。既然有意识，就要有属于自己的身体，无论如何都要有。

“我……”灵幻犹豫了一会：“能和你讲条件吗？”

“因为你，我差点失去鲜血而死，照理说我不该给你任何机会。不过也是因为你。我的朋友得救了，所以我可以很公平的和你谈。只要你的要求不是太过分。”

凌凡明白，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灵幻，那么至少柳晨等人现在是绝对死了，所以灵幻还是切实的帮助过他们，既然如此，凌凡也不至于做的那么绝情。

“我帮你控制傀儡，一切听你的命令，这些我可以做到。但是当有一天你实力强悍到了有我没我都无所谓的地步，我希望你能够尽一切办法让我夺回自己的身体，并且放我离去。”

灵幻始终是天地之物，他最想要的还是自由，此时此刻，他太虚弱，需要凌凡这个载体，而且现在的凌凡也没能力将灵幻真元还给他的意识。

但是以后，或许凌凡会变的无比强大，或许他会不再需要灵幻真元，等到了那一天，灵幻希望得到自由。

对于天地孕育的灵幻来说，早已不知道生存了多少万年，时间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只需要一个希望，一个有可能重获自由的希望。

从他的话语中，凌凡感觉到了一抹熟悉，一抹对于生命不离不弃的倔强，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如此过来的？

“好！我答应你，等我不需要你的那一天，我会还你自由。我不保证那一天一定会来，但是无论结局如何，你都必须服从我的命令。”

“没问题，我只是需要这个希望而已……谢谢。”

说完最后两个字，灵幻彻底沉默了下去。他们的对话看似很长，其实在几十秒内已经完成，凌凡就是愣了这么几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