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坊间流传的孩子,自那场黑雨结束,月凝的身体就突感不适。猛的昏厥不说,她的肚子,竟是这般诡异地大了起来。郎中说是即将临盆,敛鹤宗的天师说是鬼魅投胎,可不管怎样,月凝她是无辜的,我许来言的女儿,从不曾愧对天地良心,也不曾愧对你齐冥!”
说到后面,许来言已经心力交瘁,终于忍不住眼眶里的泪水。他趴在许月凝的床边,无声地哭了起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身清贫,洁身自好,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自己的女儿还会受到这样的果,真是天命不公
看着这个平日里极为和煦的中年男人露出这副面貌,齐冥于心不忍。他上前两步,将许来言扶起,心中有着无边的愧疚。
他还以为,是许家是许月凝
齐冥在心里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与此同时,齐归竹已经来到许月凝的床边。披着黄裘的他伸手探了探许月凝的鼻息,然后,将手中那一端粗一端细,不过食指长度的铜杵浅沾了下盆中的黑血。
一触即退。
然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暗黄色的铜杵刚刚接触到这诡异的黑血,瞬间犹如干渴的吸血兽,将其“一饮而尽”。紧接着,低沉的嗡鸣声从铜杵内传来,在房内响起,犹如深山古钟的梵音。
齐归竹面露凝重,握着杵身的那只手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的确不是一般鬼物,难怪那天师不敢出手。”说完,齐归竹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