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要是跑了,这小子得埋怨死我。”齐归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笑的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然而下一秒,这个平日里焉了吧唧的老道士就猛地一步大踏而出,双手握着早已变化的跟榔头一般大的金刚杵,眼神凶狠,朝着齐冥的脑袋狠狠地抡了过去。
砰!
一声不知是人语还是鬼嚎的叫喊声后,齐冥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砸烂桌椅,重重地撞击在许月凝闺房的墙壁上。与此同时,齐冥身上逸散的黑雾也如同触电般的,迅速抽回。
“金刚杵!张子房的金刚杵,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被迫回到齐冥身上的鬼魅惊呼道,祂本来就快溜走了,可被这金刚杵一敲,顿时如受了惊的家禽,不由自主地窜回这小子体内。
看着齐归竹拎着铜杵渐渐逼近的身影,鬼魅突然又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那个名叫张子房的年轻道士,也是这般,拎着个这物件,将祂锤到近乎魂飞魄散。
这金刚杵似乎极为古怪?
“徒儿,不要怪为师。”已经立于身前的齐归竹小声嘟囔了一句,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歉意,毕竟这可是肉体上的冲击,他所能做的,只是下手更加狠辣几分,争取尽快将这鬼魅从齐冥的身体内赶出来。
于是,这房间内,不间歇的敲击声此起彼伏,宛如哀歌。
房外,许来言和婢女灵巧焦急地来回踱步,一开始还好,直到屋内传来一声声哀嚎,两人的心情愈发紧张了起来。
“老爷,他们真的能治好小姐吗?”灵巧忧心忡忡地问道,她早就听人说起过齐冥,是个算命都算不明白的神棍,因此对他的印象也谈不上多好,刚才在房内,她着急顾着许月凝,这才没有仔细瞧瞧这位未来的姑爷。现如今,听见房内的骚动,她的心又开始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