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闭目养神。
光阴流逝,许是齐归竹下手太狠,齐冥这一睡就是好几个时辰,等他睁开眼,已是深夜。
油灯昏暗,满脸皱纹的齐归竹正坐在桌边,似在沉思,见齐冥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他才回过神,朝齐冥招招手,示意他坐过来。
啪。
“齐老头,你说实话,下手的时候是不是掺杂了点私人恩怨在里面,还是怪我上次偷你喝酒的钱去给幼萤那丫头买发簪?”屁股刚落在板凳上,齐冥就开始质问。
虽说被鬼魅附身,但他也不是一点意识都没有,尤其是后面鬼魅被锤的支离破碎,齐冥也头晕目眩地有了点画面感。在他的记忆里,齐归竹下手的时候,是笑的。
“嘿嘿,怎么会。”披着黄裘的老头咧嘴傻笑,没有一点身为师傅的样子。
见状,齐冥也懒得计较了,捂着脑袋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幼萤还等着呢。”
“不急,不急,你先回去,我,咳,还得去京城一趟。”齐归竹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他这话,属实是把齐冥吓了一跳,后者连忙问道:“京城,你去那干啥?早上出门的时候幼萤可叮嘱过了,你要是现在走了,我估计也回不去了。”
闻言,齐归竹面露窘色,他本想说些什么,可仔细一想,又感觉有点矫情,干脆不说了,直截了当道:“为师嘛,是去收回大齐的国运,说了你也不懂。”
“就因为你是大齐曾经的国师?”齐冥反问道。
此话一出,倒是齐归竹率先惊到了,还不等他开口,齐冥就苦笑着说:“你以为你房间里摆的那么明显的古籍和老信件,别人瞅不见还是咋的?”
齐归竹尴尬一笑,不知道作何解释。良久之后,齐冥才开口,声音中有着些许的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