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当端午站在防空洞的洞口看到辽H1式轰炸机的时候却笑了。

因为小鬼子在他一顿操作下终于走了下坡路了。九三式轰炸机换成了辽H1式，从二战一下子把小鬼子打回了一战。奶奶的这么打下去，恐怕小鬼子连南京都到不了，就得穿着裤衩拿着春田步枪来投降了吧？

果然，战争打的就是消耗。无论是现代战争还是过去战争都是一样。当所有先进武器都打光了，最后拼的还是人。

只是现代战争更加可怕就是了，当几百枚核弹同时爆炸人类一下子便可以重回石器时代去。或许在核辐射之下，突然冒出来一头哥斯拉也说不一定。

所以毁灭人类的不一定是外星人，或许正是人类自己。

当然了，端午的思想似乎是有些放飞自我了。但他不得不重新面对现实。

因为与鬼子的这场战斗还在继续，防空火炮部队在与日军的军机缠斗，并不代表这一场战斗他们已经胜利了。

用高射炮打飞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或许在黑夜里用计，能算计小鬼子的空军，令他们伤亡惨重，但是在白天，哪怕你拿着狙击枪也未必能正中小鬼子的一架飞机。

因为飞机的速度非常快，就如同你拿着枪去打一辆高速行驶的奔驰车一样。

所以这不仅要考验炮兵的技术，还有炮兵的运气。

运气好了，小鬼子的飞机撞在炮弹上，而运气不好，这一枚炮弹不仅会落空，而且会落在已方的阵地上。

曾经在中原大战中，就出现过军阀部队利用苏罗通ST-5式20毫米高射炮对空炮击中央军飞机，最终却误伤自己地面部队的例子。经过后期分析，这主要是军阀部队的炮兵，居然以不到45度的射角开炮。

苏罗通ST-5式20毫米高射炮的对空炮击有一个基本常识，就是炮击角度必须超过45度，这样炮弹即使没有击中目标，也会在落地之前自行爆炸。但如果炮击角度不到45度，炮弹还没有来得及自爆，就会落到地面，造成地面人员的意外伤亡。

所以在炮击前，端午特别交代过。但是仗一旦打起来，炮兵就不管那么多了。

因为日军的飞机越飞越近，炮兵除非放弃射击，否则仰角必定会超过45度。

炮弹有的在半空中爆炸，而有的就会落到地面上。

地面部队一边躲避敌人的炮火，还要躲避自己人的炮火。

万毅骂骂咧咧的跑回指挥室：“特派员这样不行啊，子弹还有炮弹如同冰雹一样往我的阵地上落，都伤了十几个人了。我们不能一边与鬼子交战，还一边躲着自己人的炮弹、流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