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炎弓洛点头,心里却是更加的揪紧。
气氛变得诡异的安静,他们亲眼见证着一个绝世神才的出现,才不过须臾的功夫,竟又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毁去,心中的情绪,不可谓不复杂。虽与冷崖素不相识,但那种深深的痛惜却开始折磨着他们。
“你出手……未免太狠了。”原本坐在那里调息的武三思猛然站起,脸色极其难看。
“比斗之中无需手下留情,有所伤亡本就是常事,这是历年天辰魔武大会的规矩。”炎正不咸不淡的说道。
“规矩?没错,这仅仅是个规矩而已!而他,只是个晚辈,你完全可以避开,为什么还要下此毒手。你堂堂北帝宗,又是一个长辈,这么做未免太让人心寒了。”又是一个中年男子背依石壁,冷然说道。
“干净利索,根本无须过问什么原因,无需是管对方什么来历,是男是女,是老是幼,这就是我北帝宗的作风。”林正脸色也沉了下来。
“哼!以往天辰魔武大会虽然偶有伤亡,但那时的伤亡是在双方结有大仇互下狠手,或者势均力敌久战之后,而他与你一无恩怨,二来他远不及你,你胜他轻而易举,何须下此狠手!今天之前,我还对你北帝宗心中向往,而你如此作为,未免让人不齿了!”
“不要说了!”
一声压抑着强烈怒气的低喝声中,楚惊天从崖边站起,缓缓的转过身来,他低头着,牙齿紧咬,紧闭双目,拼命的压抑着几欲涌出的眼泪,全身上下都在轻微的颤动着。
对当初那个处在封闭世界里的楚惊天来说,痛苦,便是被爷爷责罚,被爷爷拿走沧溟剑,被什么利器划了一下……心痛?那里,没有太多情感纠葛的他不会明白是真正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