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萨随即放下手,嘟嘴似有娇意,眼波流转,意思是说,看在你惦念我受伤的份上,便饶过你吧。
仍述侧目看着小魔头的侧脸窝心地笑,笑过不忘继续打趣她:“我是说,你手上血肉模糊的,小心将我这一身新衣弄脏。”
说过,不顾明萨的白眼,仍述便自己哈哈笑开了。
坐在回蓝府的车上,仍述没有骑马,而是与明萨同乘车舆。车中,仍述在给小魔头细致包扎手指。
“老秦不简单。”明萨先开口,轻声道。
“何意?”仍述抬眼,虽然,他知道小魔头是何意,但他还想让小魔头再细说一番,看是否与自己心中所想一致。
“绵里藏针,笑里藏刀,你不是也有感觉到吗?”明萨自然知道,仍述在纳宗主的殿中,与自己多番对视,心中何意。
若非老秦有心提醒,他们不会及早发现绿漪的破绽,也不会有今日的全身而退。可是,如此一来,便说不清。
老秦为何知道绿漪的预谋,为何晓得绵里藏针,笑里藏刀,又知道预备糯酒用以解毒?难道,绿漪一等舞娘并非是音律宗派来的杀手?而是由老秦操纵?
或者,老秦根本就是音律宗的人?
还有,幸好绿漪所下之毒,并非疑难毒症。纳府中的医馆探过众人脉象和砚台中的墨汁,便知晓了解药的方子。
此毒只是让人昏睡,封禁内力,并不能致死。绿漪下毒的手下留情与方才布阵的狠辣决绝,却是有些出入。似乎不是有心让所有人命送当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