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对金启的冷淡,二长老却是如同一阵春风一般,和煦得让陈墨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在下陈墨。”陈墨抱了抱拳说道,他一向是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如今见二长老如此恭敬,自然也以礼相还。
“谢谢您将金子送回来,六百多年了,我都怕我这残废的身体,再也等不到它回来的那一天呢!对了,我记得它失踪的时候还没有名字,这个名字是您给它取的吧?”二长老笑着问道。
“正是在下所取,也是为了称呼起来方便一些,若不是如此,自会等到它回来再由其父母来取。”陈墨如实回答。
当初也确实是出于这个考虑,才给金子取了这个名字,总不能一直五足金虎长、五足金虎短地叫吧?名字虽然只是个代号,但没有名字确实很别扭。
又和陈墨客套了几句之后,二长老告罪一声,便急匆匆地来到金子身边——其实,它刚一来到这里,眼睛就不停地往金子身上看,只是出于礼节,不得不先和陈墨客套一番,表达一下谢意。
此时,它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老泪纵横地抱住金子,哭得大泪千行:“小宝儿,我的小宝儿终于回来啦!都怪我当年没有照顾好你,都怪我啊!快快快,快让我看看你……长这么大了,多俊朗的小伙子啊!还记得当年你最喜欢骑在我的背上,一边拿小爪子挠我的痒痒,一边说着‘老头儿,快跑!老头儿,快跑!’这一转眼就是六百多年,你回来了,我也老了,来来来,再让老头儿我背背你,咱们跑两圈儿?”
二长老抱着金子,一边说一边哭,那眼泪流得,仿佛决堤的江河一般,若是有几亩旱得开裂的田地,它哭这一回保准旱灾变水灾……
看着二长老喜极而泣的样子,陈墨才终于明白,在这五足金虎一族之中,谁才是和金子最亲近的“人”——金启也好,金秀也罢,虽然是金子的亲生父母,但毕竟是产下卵之后便离开了虎啸谷,连金子的面都没见着。真正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金子长大的,却是二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