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如你所说‘这是我等自己的产业’,况且吾辈炼气士又并非天生一人,血脉所系亲族中又有多少不能走上炼气大道的凡夫俗子?太过残暴,岂不是对吾辈己身不仁么?”
花马王长吁一口气,现在他所说的这些话,都是源自他的主公。想起已故主公的音容笑貌,他心中颇有一些感触和伤感,因此对那海锐的杀心就越发浓厚了。
他长话短说道:“故而长久以来,对凡夫俗子疏之、远之、蔽之,才是吾辈行事的准则。疏之,让其无法动摇吾辈炼气修行之心;远之,让其不见吾辈虚实,对吾辈心生畏惧,蔽之,让其见吾辈,心生崇敬。如此方是统御的王道。你所作所为,虽然对你来说微不足道,但却乱了体统。”
说道这里,花马王又颌首示意左凌霄看那远处人影,“你今日救一个,明日再助一个,若是后天那些人再遇危难,你不援不助,那些人又会如何想?你做行善之事,而其他炼气士无动于衷,那些人又会如何想?如此反差,必定使那些人心生怨念,虽微不足道,但是却是祸害无穷!”
看着心腹爱将因自己的一番话而陷入沉思之中,花马王不由眯眼抚胡,颇为得意。过了良久,左凌霄才从满脑胡乱的思维中缓过神来,他拱手谢过自家主公。
这时候,花马王才志满意得的发问道:“你刚才找我又是为了何事?”
左凌霄想了想说:“那夜破了血屠巨凶的血祭大阵,又杀了张伏和王家兄弟的人,属下至今还未找到。”
“没找到?那就继续找吧?”花马王扬眉,前几日他是曾命令过要查出杀死王敬的凶人。可是以他对自己这位心腹爱将的了解,左凌霄那副犹豫不决的模样,绝非因为这件事。他又问:“只有这些?你没有其他话要对我说?”
面带鞭痕的年轻人闻言,不禁面生羞赧之色,他吞吞吐吐应道:“那个,过几天我……我想带幺妹子去寒山寺。都说灯庆节寒山寺热闹好玩,她一直都想去看,我想带她去玩。当然要是吾王不准那我这就去回了幺妹子就说我要专心擒拿凶手无暇带她夜观……”
花马王就知道他说的会是这些,可真听到心腹爱将反复犹豫想说的话,他还是不由气结,当即笑骂道:“准了,快滚去给幺妹子报喜吧!哼!”
送走了陷入爱河的年轻人兼接班人、心腹爱将,花马王的脸色忽然阴了下来;他对天暗暗到:“幺妹子?凌霄呀你这样沉沦凡俗的情爱,我怎能将大事托与你了?”
随即他又想到:“这么快就一起过灯庆节了,凌霄上手还挺快嘛!不过寒山寺不是张伯涛的地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