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一个翻涌,那三柄法剑便被一种力量所侵污,与张原瞬间断开联系,犹如失去肢体一般的感觉,令他神魂一阵刺痛。
若换作寻常剑修,以神魂倾力蕴养的飞剑被污染,比断去一只手臂的后果更加严重,就算不死也要重伤,但对张原而言,这点神魂上的损伤不亚于九牛一毛,无论是阳神的雄厚本质还是圣体对神魂的滋养之力,只需要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能恢复过来。
见他行若无事的样子,倒令中年人有些吃惊,剑修他不是没杀过,以往对付这等修士,只需设法毁去法剑就能重创对方,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效果?
张原看到法剑被污后,又被一股莫名的力量从对方体内排挤了出来,叮当一声掉落在地,已成废铁,而那三道碗口般大小的创伤却在翻滚的血雾下飞速愈合,看得他心中一沉。
这个人……打不死的么?
对方不急不躁的样子,让他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正犹豫着要不要祭出封印了金丹修士一击的符,忽见那中年修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神情错愕地道:“你还是凝气期?你竟是凝气期?”
张原沉着脸一语不发,连续祭出十张筑基境的符朝对方攻去,电闪雷轰,冰刺火燎,劈头盖脸地打得那人烂成一团,却又诡异地在血雾的作用下重新恢复过来。
那人不挡不躲,似乎这点攻击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难以置信地道:“嗬……嗬嗬,竟然被一个凝气小辈坏了我的道途!我认得你了,你是那个杀了本座豢养的马陆的小子,嗬嗬!”
“毁我心血,老夫还没找你算账,你还上门来坏了我的大事!什么时候,一个凝气期的蝼蚁都敢这么猖狂了?是世道变了,还是天欲绝我?”
“是谁给你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