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江北这副模样,陶先生竟出乎意料地微微一笑,看着这个倔强到不要命的小家伙,似乎就应该是这个答案,这性格倒是和自己颇为相似。
陶先生微笑着眉毛一抬,“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本就是要拿拳头说话的,如你这般,在强硬的拳头下,躺下的只能是你,受到嘲笑的还是你,可没人在乎你是对是错!渐渐地,他人再谈起此事,只会说是你不自量力,而那时,别人就会说是你做错了。”
听着陶先生的话,江北轻声说道:“先生,您说的这些,我不知道,但别人若是欺负我,我肯定会打回去,即使打不过,就算真的要死也要咬他一口。”
陶先生看着近乎偏执的江北,却是脸上一板,轻声问道:“那我教你的那些仁者爱人,以德报怨的道理,你全都当成耳旁风了?”
“先生,您教诲的道理我都懂,但那都是君子所为,我却算不得什么君子,打小做的鸡鸣狗盗之事也不算少,说起来只能算个小人,我既为小人者,不说睚眦必报,但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吃亏,您说呢,先生。”
陶先生没好气地白了江北一眼,骂了一声强词夺理,接着问道:“那你可算过一笔账,若是你真的死了,这可就不值得了。”江北呵呵一笑:“我这不是没死嘛,没死就值得,以后他再想欺负我,就要掂量几分。”
陶先生听着江北的话,却是不为所动,虽说君子可欺,欺之以反,但是这个世道可不会跟你讲道理,“这一次他们吃着没防备的亏,可下一次再有这样的情况,吃亏的便只能是你一个人了。”江北只能笑着有气无力的说了句,那就下次再说呗。
看到江北,陶先生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着实打心眼里喜欢,“下次,就你这样的下次就被人打死了。”江北心知先生所言非虚,当下却也只能一笑了之。
陶先生没好气地用手中的折扇轻点了一下江北的脑袋,骂了一声朽木不可雕也,江北也只得摸着脑袋傻呵呵笑着。
陶先生突然似想起什么,直勾勾地盯着江北,表情极为严肃地问道:“那若是有一个修炼的机会,你可愿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