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属寒冬,皑皑白雪将地处横断山脉的云阳城覆盖住了,不大的古城如今只能够见到几个拿着破碗的乞丐。
他们躲在屋檐下,面容愁苦,也不言语。
一墙之隔,则是另一番景象。
残荷,枯柳,一座四面为挂着绸帘的八角亭之中,因为四周放了几个炭炉,这小小的亭子居然温暖如春。
一名眉眼俊俏的小娘子,看起来新婚不久,她此时正轻轻的研磨着手中名贵的徽墨,不时的抬眼看一眼自家的夫君。
那男子温润如玉,二十出头的年级,正凝神提笔,写着一篇时文。
他时而下笔如飞,时而紧皱眉头思索。
纤白的宣纸上,学宫那位祭酒的馆阁体是的整个时文整洁而干净,让人看上去非常的舒服。
半个时辰之后,那男子放下手中的毛笔,朝着小娘子笑了笑,道:“柔娘,写完了。”
那小娘子闻言,便移步到了他的面前,细细的看起了这篇时文。
学宫的的县试考的是时弊策论,自从那位祭酒竹杖学宫之后,便晓谕各地的教谕,学正,凡县试,府试一盖以时政策论取中,评定学子的境界。
柔娘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夫君的这片时文,有些太过于理想化了。
但是又怕伤了他的面子,便眼珠子一转,道:“夫君,你这篇时文,调理通顺,文采斐然,只不过我曾经听父亲说过。”
“那县试的考官是一县县令,而且不是糊名,所以大多学子都是投其所好而做时文。”
“夫君,你这篇时文,想必那县令不一定欢喜呢。”
虽然说得委婉,但是那温玉般的男子何等聪明,他也不着恼,伸手将柔娘拉了过来。
“你直接说我这时文不好就行了,还拐弯抹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