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空气略微显得沉闷,七月的天气确实有些热,树上的知了没完没了有气无力的叫着,李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院子里的一根石柱上,面前的太师椅上一个身着长衫扮相粗狂的中年壮汉手捧茶杯端坐在上面,一脸的络腮大胡子很是亮眼,身后一圈家奴佃户毕恭毕敬的站在后面,隔着老远,看见家里的女眷丫鬟躲在女墙后面悄悄的偷看。
壮汉对着手里捧着的清茶吹了两口,开口问道:“尔乃何方妖孽,竟敢冒充我儿子,照实了说,否则,往死里打。”
拍剧么?角色扮演?什么情况?李杰有点蒙,自己不是被撞了了吗?什么是拍剧?什么角色扮演?什么被撞?李杰觉得自己的思维跟自己是割裂的,好像脑袋上挨了一棍一样,嗡嗡的。理智和混乱的思维不断在脑海里碰撞,让人难受的想吐。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李杰用力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的嘴被一块不知名的抹布堵的严严实实。只能无奈的哼哼两声。儿子?李杰用仅剩的理智思索着,眼前这一张像极了土匪的脸,居然是自己的爹?等等,什么是土匪?什么是爹?
“老爷,这妖孽不肯回话。听说乌鸡血涂抹可以驱邪,要不要让厨子杀只鸡取血涂抹,说不得少爷就有救了。”管家凑近壮汉低声说道。
壮汉放下茶碗,迟疑道:“有效果么?我听说黑狗血更管用些。”
“老爷,家里没有黑狗啊。”管家看着壮汉,悠悠道:“您上个月说家里养狗太吵吵,就让后厨把狗给炖了,就那天您一个人在那边支了个锅子,还喝了两大坛酒哩。”
壮汉老爷刚刚放下茶杯的的手顿了一下,“那就出去买啊,还愣着干嘛?”
“这就差人去买,家里有鸡,老爷要不先试试效果。”管家说道,又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李杰,对着壮汉老爷说道:“老爷,县衙的捕快前些日子说最近县里有不少人失踪,甚至还有几个学宫的儒生不见踪影,您说会不会”
“不至于,这妖孽要是那种强悍的凶妖异兽,也不会让我一棍子放倒,况且老爷我也是在学宫进修过几年,寻常的小角色我还对付的了,但是入了学宫的儒生都不见了,这玩意不一般哪,要真真是这个妖孽,这会你们估计都去往生极乐世界了。”壮汉摸了摸胡子,也看了一眼李杰,“都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我老李好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虽然没有浩然正气护体,但是这一般的妖邪要想侵害我的府邸也是休想,这样,你再派人去把捕快请来,还有学宫的儒生,道观的修士,佛寺的比丘,你都请了么?”
“老爷,已经差人拿您的名帖去了,估计都快到了。您的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
“那是,就不说在这县城一半的地都是我老李家的,毕竟咱的蒙师可是那位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