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嗤笑从大门口传来,“乌鸡血能治心腹之病,可驱鬼,就是没听说过能驱邪的,何况是这家养的土鸡。道士我今天算是开眼了,师傅常说乡民无知,愚民不智,我算是领教到了。”
李杰费力的睁开被鸡血糊住的眼睛,只见一名身着藏青色道服的年轻道士从大门外飘然而至,对着李大地主打了个稽首,“李员外,贫道伍柳仙宗外门清虚观弟子曾希平有礼了。观主三日前应思夫子之召,至今未归,所以小道先行前来,一是告罪,二是看看是什么胆大的妖孽敢在这里造次。”
李大地主看看曾希平,“松原道长去了夫子哪里了?不碍事不碍事,小道士,你且看看我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希平转身看了看李杰,眼中闪过一道白光,瞳孔瞬间变为方形,李杰看着曾希平的目光,感觉像是有一把刷子从头顶一直刷到脚底板,一种仿佛从灵魂深处透露出来的痒意,让李杰不由的轻哼了一声,只觉得脑海里为之一清,头疼的感觉轻松了不少,他想起来,他被车撞了,t字头的,那一款刹车有问题的车。可自己为什么被绑在这里呢?这奇奇怪怪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希平眉头一皱,“奇怪,贵府公子气息纯正平和,没有任何妖祟的气息和迹象。李员外是如何判定贵府公子是妖邪或者被妖邪附身?”
“这个嘛,无关紧要,无关紧要,我这儿子十多年痴痴傻傻,连话都不会说,现在突然变正常了,不得不令人感到不安啊,毕竟在下曾经在学宫进习之时,教习告诉我,圣人曾经曰过,事出反常必有妖嘛。”李大地主不太自然的对着曾希平干笑道,两只大手来回搓动着。“无事便好,无事便好,只是我这儿子。。。”
“李员外,妖邪之事开不得玩笑,国朝对于任何一件妖邪之事都是要有备案的,谎报妖情是要到官府大牢走一遭的,这是铁律,达官显贵尚不能幸免,你岂能如此儿戏?”曾希平向前一步,目光咄咄逼人,对着李大地主喝道。
李大地主抚摸胡须的手一僵,随即眼珠一转,对着管家说道:“去库房取银五十,赠予这位小道长。算是我李府给清虚观的香火钱。”
“李员外这就见外了不是,驱魔降妖乃是我辈修士的本分。。。”
这时,一声“阿弥陀佛”从远及近,两名身着月白僧衣的年轻和尚出现在曾希平与李大地主之间。
“道兄,佛言,财色于人,人人不舍。譬如刀刃有蜜,不足一餐之美。黄白之物岂能玷污国朝法度。”一名和尚双手合十微微低头,向李曾二人道,“金刚寺下院普渡禅院明光明澄见过李员外,见过道兄。我二人前来为贵公子祛除邪祟。李员外,主持因夫子有邀,今日不得空闲,贫僧在此告罪一声。”
李大地主看了看曾希平,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道长,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