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你发现自己被骗了,然后自囚九丘,这沈南为了跟你撇清关系,扬言与你无关,并与你这老贼势不两立。”柳先生突然笑了,“我说夫子,你这是被大义灭亲了?”
“若是如此,我倒也不在意。”夫子长叹一声,“沈怀喜却对沈曦仙君上表,开革了晚秋的沈家人身份,并将晚秋扫地出门,以至于晚秋郁郁而终。”
“沈曦也是老糊涂了。”
“他精明着呢,当时的我为天下儒家之敌,他那一世的历劫身自号儒剑仙,收拢了一大批的儒家子弟,为了自身所谓的清誉,也不会想和我有半分瓜葛。”夫子道,“后来推翻巫神朝,沈怀喜见势不妙,前往两界山寻求沈曦庇护,剩余的沈南等人得知我是主要参与者之一,便将晚秋的牌位供奉于宗祠之中,并改姓为思。而我因封印暴动之事匆匆回返,留下的几个经纶使顾忌这一层关系,就没有追究沈家巫神朝之事。”
“那时你因李杰之事心神不定,我遭陶蓁蓁偷袭身负重创,一团乱麻之间,沈家这点小事也就淡忘了。后来这沈家以儒立家,在两界山儒家子弟的支持下,倒也在国朝混的风声水起。”柳先生说道,“天下读书人,儒家自诩正朔,以圣人正统自居,又素来与仙佛交好,乃是人族第一的修行法,说来也是讽刺,你这儒家公敌也曾是儒家出身。”
“有些儒家中人泥古不化,自视甚高,关键时候又见风使舵,一如墙头之草,摇摆不定,如此正朔,不要也罢。”夫子面露鄙夷之色,“某些大儒连读书人的风骨都不要了,为了长生,投身妖族,某些妖神在自己的地盘上依靠这些儒家大儒施行愚民之策,以便稳定收割血肉生魂,比之万妖教更为可恨。”
“夫子这话就有失偏颇了,儒家也没有那么不堪,虽说古板了些,但是大部分儒家子弟还是能坚持心中的那口浩然正气的。”柳先生道,“譬如思家的麒麟儿思义,满腹锦绣文章,诗歌曲赋无一不精,琴棋书画京都一绝,关键是为人风流倜傥,素有京都第一才子的雅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