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深深的看了李解一眼,继续说道,“根据圣人所留其他太古典籍,我等后人其实大致也是明白了太古历史走向,但是细节之处依旧模糊,你若是有圣人太古历史传承,可整理一番,算是对我人族读书人有莫大功德。”
“但你需思量如今处境,你已站在风口浪尖之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动不如一静。”
李解想了想,说道,“夫子,李解谢过夫子回护之意,但是按照如今的事态发展,我本就是风暴中心,多一点麻烦,少一点麻烦,都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
“你有什么考量?”夫子说道,眼中有过一丝笑意。
“弟子斗胆,夫子言公布我承袭香火神道,其实难以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堵死了所有的窥探目光,反而不容易知道我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李解说道。“不如让我公布我所掌握的太古历史典籍,如此就站到明处,”
“须知圣人传承,可为一宗之传承,可庇佑一家千年兴盛,你就这么公布了,心中可有不舍?”夫子眼中笑意更甚。
李解说道,“圣人传承本就是天下人的,我人族要发展,必然不能敝帚自珍,圣人大概也不希望自己的传承被人束之高阁。”
“这样才是我人宗弟子应有的气度。”夫子笑的有些开心,继续说道,“你应该还有其他考虑,一并说出来,让老夫看看我人宗的璞玉如今是否脱去石壳,放出绚丽的光芒。”
李解看了一眼齐诛和李神侯,有些犹豫的说道,“下面的考虑涉及到长辈,小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夫子也看了一眼齐诛和李神侯,心中有些惊奇,什么考虑会涉及到经纶使?当下压下心中疑惑,开口说道,“但说无妨,有我在此,他们几个在我面前,还不敢造次。”
“弟子这些时日在书院,总是听到风言风语,世家学子之间,我人宗的风评却是不佳。”李解斟酌了一下,对着夫子说到。
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大部分的议论都是我人宗行事嚣张跋扈,荒诞不羁,经纶使虽威名赫赫,但是品行似乎难以恭维。”
李解又偷偷的瞄了一眼李神侯和齐诛,见二人并没有什么反应,正准备说下去。
却见齐诛对着李神侯说道,“猴子,我说什么来着?你们一个个品行不端,我这当大哥的难辞其咎。”
李神侯梗着脖子,对着齐诛说道,“我老李多么单纯一个人,看不惯就打,能动手绝对不说话,直来直去的脾气在两界山都是出了名的。所以要说品行不端,肯定是你们这帮子读书人的锅,我不给你们背。”
齐诛说道,“我乃是人宗执剑人,品行不端,如何执掌人宗赏罚之事,定是商洛那厮,道貌岸然伪君子,或是官迷儿那祸害,迫害政敌,亦或是王宣策那兵油子,依仗手中兵权,为非作歹,也有可能是秦无咎那厮在两界山杀疯了,仇人太多所致。”
话音落,就见夫子玩味的看向自己,问道,“还有呢,继续说说,我倒想看看我人宗的经纶使是如何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