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侯听到这话,瓮声瓮气的对着皇甫嵩说道,“今天你给我儿子说话,老李不知道你有什么算计,但是老李记你的人情,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朱时深面无表情,但是眉目之间的笑意似乎已经把持不住,虽然不知道人宗的这些人今日为何如此的不智,但是只要王宣策的大军一动,便大事成矣。
就听夫子迟疑道,“皇甫执政的话似乎也不无道理,还需容我考虑一番。”
墨北潮急道,“夫子,民意如潮,做事贵乎天理,尤贵恰于民心。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以民心之向背,可验天心之从违。”
夫子点点头,“墨执政说的对。”
朱时深见状,又说道,“夫子,凡事皆为以上率下,岂有以下克上的道理。须知雷霆雨露皆是天恩,恩荣富贵皆出于上,您是站在顶端的前辈,何须在意蝼蚁的看法?”
话说到这地步,已经露骨到李解都听不下去,正准备说点什么,毕竟咱们穿越众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的嘴脸,高低横竖都要上去怼他两句。
却见商洛给了自己一个眼神,示意自己稍安勿躁之后,一步踏出,说道,“夫子,此事因我知行书院而起,我作为山长难辞其咎,我愿在知行书院门外负荆三日,辞去山长之位,自罚入两界山,永世不回国朝。”
“不可。”朱时深说道,“夫子,商山长乃是我人族大德,亦是我三宗的顶梁柱,若是商山长威信尽失,知行书院脸面何存,我天地人三宗如何自处?”
墨北潮也是皱眉说道,“夫子,商山长不必如此,只需向京都城百姓讲明情况便是,商兄之地位做出如此事情,不合规矩,此例一开,人族高手皆自危,颜面无存。”
夫子说道,“商洛,现在说的是处罚李解,关你何事?”
商洛对着夫子行了一礼,“夫子,李解不能罚,罚李解便是我人族罪人,罚李解当为我人族之敌。”
“荒谬,一个小小的少年,怎么就不能罚了?”朱时深说道,“商兄如此护短,何其不智也。再说,天罚临世,世人皆知若非大奸大恶之辈,天道岂会惩戒?商兄何必为此累及自身一世清名?”
李解心中已经把朱时深骂了无数遍,干嘛揪住自己不放,我是偷你家大米了,还是爬你家墙头了,天宗,小爷我记住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