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所言,学生谨记。”商洛对着夫子行了一礼,问道,“剩下的新入学子是否发放学院玉牌,因新入学子入学不满半年,甚至有部分学子未曾登上书山径,玉牌原计划在半年之后发放,但是此时我书院凋零,还需新入学子温养玉牌才能使书院一应阵法运转。”
“此事就不必问我了,你觉得在天罚之下能恪守本心的人,不值得我书院认同么?”夫子笑道,“我来书院,并非需你事事请示,你是书院山长,自行决断便是。”
“商洛明白了。”
“对了,李解的课业如何?”夫子指着手中的书卷,笑着说,“此子开窍之后,与常人无二,但是终究是浪费了十五年光阴,就算是圣人传承,但是一些细微的东西,还是难以掩盖,比如这字迹。”
商洛笑道,“瑕不掩瑜,已是难得了。书法一道,不下苦工,不见成效。李解这才开窍多久,书院的教习对于李解也是赞誉有加。”
“此子聪慧,也算是我人宗后继有人。”夫子道,“还需好好培养,方可扛起我人宗大旗。”
商洛点头说道,“本就是自家子侄,还有圣人传承,夫子大可放心。”
齐诛推门而入,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对着夫子行了一礼,说道,“夫子,山下流言蜚语已成尾大不掉之势,我人宗声誉怕是要毁于一旦。”
夫子笑道,“你是说这山下风言风语损了你人宗执剑人的形象?”
“夫子说笑了,我齐诛岂是在乎此等风言风语的人,山下的说书人也太不像话了,青楼酒肆之中编排夫子话本,当真可杀。”齐诛愤愤说道,“真不知道国朝是如何安排的,为何迟迟不见动静。”
“我的话本?”夫子道,“真真有趣,你二人和我下山一趟,且去看看是何话本,须知我这一生,还无人为老夫撰写过话本,有趣有趣,若是李解无事,叫上他一起去。”
“夫子不可。”齐诛涨红了脸,“话本不堪入耳,恐污了夫子。”
夫子更是好奇,笑道,“那又如何?老夫这岁数,耳顺之年早过,什么污言秽语听不得?。”
继而又说道,“速去,速去,叫上猴子,官迷儿,李解,我们都去听听这话本,是否能成为传世之作。”
齐诛脸上露出难为之色,商洛轻轻拉了一下齐诛衣袖,悄声说道,“夫子随心所谓不逾矩,必是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