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头拉着道长的手一个劲的说个不停,而小守观呢被王氏抱着怎么也不松手,而卢娩在外竹竿上晾着衣服,偶尔目光瞟向那衣着老旧也不怎么干净的道人,笑容灿烂。
拒绝了中午卢老头的热情留客,道人以还需购买些东西为由准备离去,在门口卢家三口皆出门相送。
离别之际卢老头拉着道长的手“别怪老头子多话,实在是有些肺腑之言不吐不快呀,老头子一直都想找你好好说说,道长,要不是你说别让老头子上山,怕那吃人的畜生害了老头子的命,老头子怎样也要上去谢谢你呀!要不是你那钱家怎可好心送来…”
“叔,我叫您叔,这事咱不提了,主要是您一家老小,您和婶子年纪也大了,那上山多累呀,还有虎豹豺狼出没,您想想,您出了一点事,让我婶子和妹子咋办呀?对不对,那个事本是他因该的,无需再说了。”
道人握着老人的手,打断了老人的话。
分别之际,守观对这卢家三人一一道别。
出了卢家所在的这条小巷,道人领着守观去了兴盛街,此次出来道人主要去药店买点朱砂,再去酒店打点酒,然后买些菜食便回去,哪知道刚刚走到路上,小守观就被一个扛着插满糖葫芦的小贩给吸引了。
他吞着口水,拉着道人的衣角,眼睛死死盯着那小贩扛着的糖葫芦。
道人看着守观那副想要又不敢说的模样有些好笑,从怀里掏出一文钱给守观,让守观去买糖葫芦,然后来药店找自己。
守观兴奋的点点头,拿着钱朝着小贩跑去。
道人进了药店,药店的掌柜是个白胡子长到胸口的老人,他与道人也是熟络,两人交谈了好一会,无非说了一些药材什么的。
道长常年在山上采药,对草药也很熟悉,每次将草药拿到镇上卖,也是经常找这位老掌柜。
二人正闲聊,说起店里年轻的活计时,门口有一年轻人走进来,进屋前还不时的往街道上看上几眼,直到进了屋,年轻人看了看道人对着掌柜说道“掌柜的,药已经送……道长?那外面那个和人打架的娃儿是守观?”
年轻人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什么,望着道人急忙的说道。
道人一听,连忙抬步而出,后面响起来年轻人懊悔的声音“我说怎么那娃儿长的好面熟,没想到是守观,看到道长我才想到!”
道人快步出了药店,左右一看,之间一家摊贩前几个小小个子的孩童正在撕打着,边上围着一群大人,却没有人上前去劝架。
道人一眼就看到守观那小小个子被几个比他高一个头的孩子围殴,他也努力的挥着拳还击,边上还有一个胖胖的小家伙时不时找到空档就上去踢一脚。
小守观本来个子就小,又被好几人围殴,一时间就被打的趴在地上,那一串鲜红的糖葫芦就掉在一旁的地上。
道人看到此处,快步上前,推开围着看热闹的人,一手一个将那几个孩子拎起来,又放下,直到看见躺在地上浑身脚印的守观道人一下怒气上涌,一看只是几个孩子便又压下来胸中那口怒气。
守观被打的眼睛都肿了,身上脚印密密麻麻,但他没有哭,看到道人来了也没哭,只是倔强的自己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坚强的站在道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