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沙哑的怒喝,老人身形没动,但是一股气机直出,将那跪地的王朝衣猛的一下撞飞,口中鲜血飞洒。
“老夫平生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一个偌大的宗门给你们,被人杀的丢盔卸甲,脸面不保就算了,还有脸在老夫面前哭哭啼啼的,怎的!你们自己丢的脸面就让老夫去打杀?废物!”
“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和我那丢尽祖宗脸面的混账儿子,一个一个的只知道享福享乐,宗门上上下下都跟着你们变成了软脚虾,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要是不说,老夫都不准备找你,你既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出来,老夫倒要问问你,宗门组训,不得干涉朝政,不得鱼肉百姓,戒贪戒躁,专心习武,你们做到哪一条了?”
“三十年,老夫游历天下三十年,你们这群王八羔子有几个人学了个第二层楼来,你这家伙这一身武学算个屁的二层楼,只是取巧堪堪踩在二层楼的门槛上,破烂不堪,要不然那道士就算在第二层楼也算佼佼者,怎可能打的你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追杀?老夫一入境内,那叫文仲的后辈早已经经过无数个方法把你们这些腌臜东西所有做的事情告知我了,老夫不管走到哪儿,都有人来指着我们一指仙宗的脊梁骨,还报仇?啊?”
老人越说越气,看着倒在雪坑里只有喘气的王朝衣怒骂着:
“我得好好感谢那叫文仲的后辈替我清理门户,让我这本来不多的老脸可以有地方搁一搁。”
“老夫告诉你,今天救你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你老子是老夫第五个徒弟,当初给老夫牵了几年的马绳,念在他的面子上给他们王家留个后,不然老夫早看你死在山上了。”
这位老人御风看天地时,那位在京城里运筹帷幄的国师就一直想尽办法给他递消息。
这消息只有两个,一是一指仙宗近十几年来的所作所为。
二是赵国近十几年来的所作所为。
就因为这样,这位老人才没有去那皇城。
臊的慌!!!
老人说完狠狠的压了一口气,缓了缓心中的怒火,这才走上前看着雪坑里的中年人冰冷的说:
“最关键的是,因为你老夫不得不提前露面,怕是要坏了老夫的好事,这笔账先记上,等老夫办好事了再来和你好好算算!”
说完,老人直直走了,头也没回。
直到老人走了很久,阴柔男子还赶紧上去扶起师傅入内而去。
钱大富全程一句话都没说,他是明白人,有些事该问,有些事不该问,只是不问他都依稀知道了一些。
等到那师徒三人进去,钱大富浑身发抖,他望向那座山的方向心中再无恨意,只有恐惧。
一时间这位钱家主人,头晕目眩,身子一软就倒地不起!
没过几天就因病去世了!